“反思你从前路人缘好,究竟是不是因为你糊。”
“……”
内娱的这些手段,无非是挖黑料,p丑图,再随便捏造一些莫须有的事实来甩脏水,整体的风气算不上多好。
可对于早年的港台来说,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手段不值一提。
他们在网上骂得再厉害,真要在现实里碰一碰,说不定比姜非还怂。
“姜非?”两个月前的名字再度出现在苏闻青的面前,让她有些恍惚,“算着日子,他应该快出来了?”
“出来了,就在前天。”
“你记得真清楚。”
Amy轻笑。
不仅日子记得清楚,凡是得罪过她的人,IP地址,语气,甚至常用表情,她都了然于心。
早年港台电影风靡全球,她手上就曾带过3个天王巨星。
在她们那个时候,粉丝之间的打架哪里是动动嘴皮子,泼泼脏水这么简单?
不同流派的粉丝上街游行,拉横幅,扔鸡蛋,甚至在街边因为一首歌而大打出手的,都不在少数。
“为了一首歌大打出手?”苏闻青咋舌,“警察不……”
Amy在苏闻青的惊呼声中脱下了衣服。
“你怕什么?这是单面玻璃。”
Amy保养得很好,她的体态匀称,纤秾合度,看上去和三十出头的人没什么区别。
苏闻青的视线下移,一道长二十公分的伤疤出现在她光滑白皙的脊背上。
伤疤狰狞,四周的皮肤翻卷四散,恰如蜘蛛的短肢。
Amy双手环胸,她背对着苏闻青,语气悠远而宁静。玻璃上随后出现一张年轻的脸庞,Amy看着她,像是在看从前的自己。
帖子里说得并不全错。她带过李天王,而李天王确实也是她带过的最后一个港台艺人。
那时她和李天王在街上被对家的粉丝围堵,她顾及李天王的安全,硬生生被人群中的斧头砍了一刀。血就这么流在大马路上,李天王脱下衣服给她包扎,血却怎么都止不住。
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足足躺了一个月才清醒。
苏闻青听得心惊肉跳。
“……后来呢?”
“后来?”Amy转过身,拉上衣服的拉链,柔亮的黑发披散在胸前,看不见一根白发。
“我醒来的时候,他正趴在我的病床前。眼底乌青,胡子拉碴,简直丑的要死。所以我对他说,你这个样子也别混了,收拾收拾退圈吧。”
“…然后,李天王就真的退圈了?”
Amy点头,补充道:“为了补偿,他把九成的财产转移到了我的名下。”
苏闻青听着Amy说话,她的呼吸声很轻,手中的文件被风扇吹得片片翻飞。
Amy的眼神和她交汇的时候,苏闻青的身体总会有种异样的颤动——就像触电那样。
Amy很美,岁月像蝴蝶,轻柔地落在她的眼角。她并不不纤细,手臂像丰腴的莲藕,露在半裙外的小腿冷白而粗壮,行走间,外扩的肌肉清晰可见。
用演艺圈的标准来看,Amy算得上是微胖。
可苏闻青就是觉得她是自己见过最迷人的女性。
思索间,Amy已经穿好衣服,她缓缓转身,看着苏闻青年轻而明艳的脸庞。
“那个匿名人员说得对,我对我的艺人确实有一些特殊要求。”
“可是你从来不强求我去酒局。”苏闻青摇头,她一点儿也不相信匿名帖子上的话。
“当然不是陪酒,我没那么恶俗。”
“那是什么?”
“为了保证艺人的注意力不被无聊的琐事分散,我要求他们全部结扎。”
到了Amy的嘴里,再惊天的消息也变得稀疏平常。
能管住下半身的男人堪比祖坟冒青烟,而在九漏鱼的演艺圈,这样的男性几乎灭绝。
一三五玩出轨,二四六谈恋爱,周日再爆个孩子让女方打胎等等,都不是什么稀罕事。Amy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24小时监视着艺人,所以只能从根源上解决爆孩子的祸端。
艺人们失去的仅仅是生育的能力,他们的功能仍健在。
失去生育能力,换来无数的财富和地位,换来她Amy的鼎力相助,怎么想都不亏——
被凭空套孩子的时候,没有什么是甩出一份结扎证明更令人爽快的反击。
当然,Amy从不强求别人。
但凡不接受结扎的男艺人,Amy也会好聚好散地给他们推荐下家。可是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她看中的两个男艺人没有一个选择拒绝。
李天王更是主动结扎,并亲自在Amy家门口苦等了五天。
苏闻青听着Amy的一番言论,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震惊至极。
然而震惊归震惊,她很赞同Amy的话。如果自己是男性,面对Amy这样的经纪人也会去结扎。
不,她会在进娱乐圈之前就结扎。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小孩儿生出来只会和自己受罪。
苏闻青怔怔地思索,Amy将她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
“你呢,告诉我,你想得什么奖项?”
“我……要当白玉兰视后。”
茶几上,陈默为她雕刻的白玉兰奖杯像展翅的小鸟,它从百里外的高空飞进北城,落入苏闻青的脑海里。
“目光短浅,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Amy看着苏闻青,十分失望地摇摇头。
“取乎上,求得中,取乎中,求得下,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
金鹰,飞天,白玉兰,华鼎,国剧盛典。你跟我混,最起码得拿个大满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