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苓迷糊的视线中,看到白皙结实的身子,朝远处跑了,她脚下不受控制地追了上去。
没一会儿,路欣文不知从哪提了桶水来,二话不说便朝佟苓泼了过去。
佟苓登时清醒,身上的凉意让她发抖打颤,眼神也逐渐清晰,她双手反抱自己,不停地搓着手臂,试着让自己暖合起来。
见少女目光不再追着自己,路欣文忙丢下手中木桶,走上前将佟苓打横抱起,径直往来时的路去。
佟苓怔怔看他,她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羞于启齿的事儿,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先前的一幕,她觉得她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燥热的感受也影响了她的心智。
她小声说:“你放我下来罢。”
做了那些事儿,佟苓觉得羞愧难当。
路欣文没言语,只是快步踏入佟苓房中。
他轻柔将怀中的少女放回榻上,嗓音沙哑道:“你把湿透的衣裙换下,我在门外,换好了叫我。”
路欣文自顾自说完,便扭头走了出去。
佟苓虽然羞赧,可还是听话照做。
换好干净的衣裙后,她只是呆呆立在门前,不敢唤他。
路欣文等在门外,看着自己的下腹,皱着眉。
自侯姿宁转了性子,他的身体对她便没了排斥。
但这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个药,是危急时刻军营里用来救命的,他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那是春仓草制成的,剧毒无比,可令人失去痛觉,有轻微止血疗效。
战场之上,若有人断胳膊断腿,或者伤势严重,失去痛觉可免于痛死,医者也可辅以其他伤药,给伤员抢回一条命。
只是,这春仓草药性太过猛烈,若使用者再度受到创伤,毒性便会激发,只想男女之事儿,并且无药可解。
一旦毒性开始蔓延,先是控住不住自己,后是男女不辨,直至耗干自己,散尽精元而死。
如今事情变得棘手了,路欣文后悔给她用了春仓草,可是…
可是女子娇弱,金汁的苦楚侯姿宁一定受不过,若他当日不用春仓草,只怕她早已死了。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为了给他挡箭,她也不会被染上金汁的箭射中,更不会用上那春仓草。
都是他的错,路欣文心想,都是他害了她。
“嘎吱——”
身后木门被人缓缓打开,路欣文眼皮狂跳,后背发冷。
只听得一道嘤咛声,似遥远、神秘的精灵般刺入他的耳膜,想要搅乱他的心,欲引着他往深处去。
佟苓踩着碎步,忸怩道:“路、路欣文,我、我头好痛,你、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说着,她从后面轻轻搂住他的腰,时不时发出娇咛声。
路欣文满头大汗,当机立断掰开她纤细的玉手,紧接着,再次将她打横抱起,送至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