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竺源和甘意按点起床，吃完早餐就进到教室中。

这一节课是必修公选课，一次性就有将近200人上课，所以安排的教室也非常大。教室最前方的讲桌上为老师安装了收音的麦，教室的墙上安装了足够多的音响，来确保同学们的听课质量。

竺源和甘意选了一个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坐下了。

“上课！”

“老师好！”

上历史课的老师姓范，看起来有些年岁，但整个人格外有活力。

范老师穿着一身带有古地球说书人特色的长褂：“今天是正式上课第一天，大家也刚经历完军训，大多数同学可能也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今天呢，就不讲正课了，来讲讲大家都好奇的野史。”

范老师说着说着，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一把木质的扇子，摇了摇：“我先问问，你们对哪段野史好奇呢？”

“老师，”前排一个男生举手，“五百年前的那一段历史为什么都丢失了呢？”

竺源听到这个问题，目光也不自觉地移向老师。

范老师一看，原本浑浑噩噩的学生都醒来了，全都竖起耳朵盯着自己，自在地笑笑：“你这个问题，每一届都有同学问。我先来问问你们，过往人类历史丢失的原因有哪些？”

“书籍丢失。”

“战争。”

......

范老师听同学们谈论了一会，点头道：“都没错，那500年前那段历史丢失也基本是同样的原因。”

“我们都知道，现在我们和虫族之间的斗争到达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但过去，人类之所以只建立帝国，就是因为我们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和虫族相抗衡，而500年前虫族力量在人类的巨大牺牲之下被大幅削弱，联邦独立而出，那段时间混战纷争很多，这可能就是历史丢失的原因。”

“老师，过往的书籍容易被损毁，可是我们是有最强的人工智能，为什么还是没能记下历史呢？”

范老师一拍桌子：“这个问题问得好，有人工智能学院的学生吗？奥，有，非常好。那你来回答他，人工智能，最强能做到什么程度？”

“具有人类的思维。”

“好。”范老师点点头，示意同学坐下，“现在我们都知道，最强的人工智能就是具有人类思维。说具体点，就是联邦的月光和帝国的星空，是目前人类历史上做出来的唯二具有人类思维的人工智能。”

“暂且不提帝国的星空，就根据我们目前已知的月光的资料，月光的计算能力是有上限的，他的记录能力也是有上限的。500年前月光还没有诞生，人类只有唯一一个人工智能，那就是星空，星空的能力难道会比现在的月光更强吗？”

台下一片沉寂，同学们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唯独竺源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会。”

范老师见台下没有人回答，这才笑了笑：“大多数资料都认为，当时的星空把大量计算能力放在了对虫族的防守上面，对历史也疏于记录，这才导致了历史的丢失。好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老师，联邦为什么要从帝国内独立出来呢？”

范老师听到这个问题摇摇扇子：“你高中历史课没学过吗？”

“学过！说是联邦不认同当时帝国皇室的继位者，所以决定独立出来，可问题是，在以往的历史书上，每一任帝国皇位的继承人国民认可度都很高啊？”

范老师叹了一口气：“这个啊，我也不太确定，大家就当故事听听吧。”

“我们都知道，帝国有三方重要的机构：帝国皇室，长老会和神殿。神殿大多数时候不管政务和军务，主要帮助培训向导，在战场上负责治疗和疏导。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帝国皇室和长老会都不敢招惹神殿，但毫无疑问，神殿是非常重要的。”

“帝国皇室成员大多数为哨兵，他们很强，无论是量子兽还是精神等级都非常强，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也很大，所以帝国皇室成员往往把握军队和大多数政务的主导方向。”

“长老会掩藏在皇室之下，会长和成员每十年轮换，全国投票选举，负责监察和审判。这是过去帝国的运营模式，而五百年前的情况有些复杂，据传是长老会成员和帝国皇室的旁支联手，推翻原本的帝国皇室掌控者。”

“当时大多数人不能接受现在的帝国皇室，认为他们并不是正统，所以出走建立联邦。”

“老师，也就是说，现任皇室和最初的皇室其实不太一样？”

“可以这么说，”范老师点点头。

......

竺源撑着头发呆看向桌面，思维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走，竺源，吃午餐去。”甘意拉回自己舍友的思维。

竺源点点头：“吃饭。”

甘意下午是满课，竺源美美地睡了个午觉，终于有空拿着M200去找老师了。

“老师？”竺源在实验室门口探出头，笑道。

齐朔原本满身低气压，看着眼前的博士生一脸怒气，听到竺源的声音，周身气息都柔和下来：“你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