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直没说话,孟承云赶紧抢答:“是啊是啊,老师,他数学考了89呢!”
“不错不错,但是别的科目也要赶赶啊,等会下课了你跟我来一趟。”
“哦。”程松直呆呆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老师要怎么为难自己,因此一节课都吊着心,下课了只听老师喊他一声,他就忙跟过去了。
“程松直,你这次进步很大,老师们都很高兴,”去办公室的路上,语文老师攀着他的肩膀,亲切道,“你看,语文也及格了,比起前几次,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初一是打基础的时候,你还要加把劲啊!”
大概是程老师教语文的缘故,程松直对这个科目格外反感,一听这话就不耐烦,敷衍道:“知道了。”
进了办公室,老师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坐下道:“语文是很重要的科目,不仅影响你的语文成绩,也会影响你的理解能力,所有的科目都会跟着波动的。程松直,你爸爸是我们省的名师,一连带了两届文科状元……”
程松直脸一下就变了,凭什么呢?凭什么程老师是名师他的成绩就一定要好?程老师带了两届状元,可程老师又没教过他!
“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程松直不悦地甩下两句话就转身走了,连“再见”也没有。
“哎!”语文老师措手不及,只得看着他离开,末了还要摇头感叹,“现在的孩子啊!”
语文语文,名师名师!程松直被气得不轻,回家就把语文书翻了出来,简直恨不得撕碎它!可想想语文书也是无辜的,最该被撕碎的是家里这个语文老师!
气死了!
程松直把语文书翻开,对着书上的内容把错的古诗词默写给改了,字么,写得歪歪扭扭,句子么,压根读不通顺。程松直也没什么办法,只得机械地一句一句背起来。
语文使人沉睡,程松直躺在床上,背着背着就睡了过去,房间灯还亮着,他睡得比猪还香。
高中部的研学是今天结束的,下午六点多才回到学校。老师们处理好各种事情,下班已是十点左右了。程老师回到家,看见孩子房间透出的灯光,便过去敲了敲门。
没动静。
程老师犹豫一会,打开了门,房间静悄悄的,只有鞋子摆在床前。程老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见孩子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呼吸均匀平稳,胸前盖着本语文书,手还搭在书本上。
程老师心尖上有根弦拨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挪开孩子的手,把书本拿了出来,盖着的那页是古诗词五首。
他笑了笑,帮孩子把书放在书桌上,关了灯,退出房间去了。
程松直醒来时已经忘记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一出房间发现程老师在做早餐,大大吓了一跳。程老师也不提昨晚的事,平静地喊他吃早餐。
程松直坐在餐桌边,理所应当地吃了早餐,一句话不说,吃完就拿着数学卷子上楼去了。
程映泽回来了,那老师肯定也回来了!
“老师,学校老师可都夸我了,说我进步大。”小孩两手背在身后,得意地说。
叶老师沉默地看完那张卷子,心里是承认孩子有进步的,但面上还是没有表情,伸手从花瓶里抽了一根藤条出来:“把裤子脱了。”
书房里开着空调暖气,暖烘烘的,不会冻着。程松直明知要挨打,可这一刻真的来了,还是有些不情愿,一边磨蹭着脱裤子一边小声念叨:“有进步了也要打。”
“我说过,我只要看见满分,”藤条尖点了点小孩屁股,“内裤也脱了。”
程松直不愿意:“上回都不用的!”
“反正它也挡不住什么,干脆都脱了,赶紧的,没时间跟你磨蹭!”
程松直撅着嘴,难为情地将内裤也脱到了膝弯处,两团肉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羞,猛地缩了起来,一直到小孩伏在桌上,也还没有放松下来。
“又不是没挨过,你怕什么?”叶老师显然察觉了孩子的紧张。
“不是怕,是……我不知道。”
其实是知道的,就是羞,哪有这么大个男孩子脱了裤子挨打的?可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有一个多星期没挨打了,臀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叶老师伸出藤条去,在小孩屁股上比划了两下,仿佛是在找最合适的位置,然后“啪”一声抽了下去,一道细细的红痕跟着浮在臀尖上。
“啊!疼!老师,好疼!”程松直感觉全然脱了裤子还是不一样,藤条毫无遮挡地落下来,打在表皮上,可疼痛却迅速渗到肉里,比有内裤遮挡的时候尖锐多了。
“啪!”又一藤条落下,在第一道红痕之下,第二道红痕也浮现了出来,平行并列着,有种奇异的美感。
“呃……”程松直左膝屈了一下,尽力维持着姿势。
大概是被这两下打怕了,叶老师的藤条再杨起来时,程松直心灵感应一般,下意识地缩紧了两团肉,仿佛这样就能保护屁股不受伤害一样。
叶老师看到小孩的动作,眉头一拧,把藤条收了起来:“程松直,你觉得你不该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