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虽破,但其内自有温情脉脉。
庙外,天雨如珍珠落盘,忽忽敲响大地,如是兆示着,一桩即来之伤。
“快啦,前面有破庙,进去快避雨。”
秦假仙和业途灵进入破庙中,抱怨道,“怎会突然间下这阵雨,还这么大。”
业途灵假装深沉道,“这阵雨,不寻常。”
“别在那里装仙觉,快起火,”秦假仙道,“我快冷死了。”
声一落,一阵破裂划破空间,破庙内,微小的篝火瞬间变大,火光明灭处,坐着两个人。
秦假仙定睛一看,道,“跛脚九点,是你啊,还有大美人啊,你们怎么不出声,害我吓一跳。”
“晴时情更好,勿作语境多,在这种气氛下,言语只是多余,”天踦爵道,“来,过来取暖吧。”
业途灵又开始装深沉,发言道,“雨,不寻常,人,不寻常。”
秦假仙敲着他头,道,“去你的,别在那里傻子出牌,装模装样。”
业途灵继续道,“此时此刻,这个破庙内充满着嫉妒的气味,像我这样的天才时常要习惯这种气味。”
“人讲大智若愚应就是业途灵这般,”天踦爵道,“秦假仙,业途灵是你的化劫星,你要好好对待他,以后逢劫,可往东而行。”
“什么难啊跛脚仔,你讲话的语气怪怪呐,大美人你管管他,”秦假仙实在不喜欢他现在说话跟交代遗言似的。
但,雪梅墩只是微笑不语,静静地望着天踦爵。
而后,天踦爵将木盒交给秦假仙,道,“木盒之内是天堂苦壤,劳你秦假仙为吾送至春宵幽梦楼,交给步香尘夫人,叮嘱她勿忘记承诺,待此事处理完毕,再依路观图所指前往地老林。”
秦假仙接过木盒和路观图,道,“去地老林做什么?”
“从血傀师身上取回危机谶与动机谶,”天踦爵道。
“凭我们两人怎有可能,”秦假仙道,“莫非是你已有安排?”
“然也,届时还请你们将危机谶和动机谶连同布包内的八厉牌与流火阴铁转交非马梦衢的三余先生,”天踦爵道。
“为什么你不亲自交给他,不让大美人送,”秦假仙抱怨道,“那个三余鱻生啊,最爱装模作样,我们在非马梦衢住那么久,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你现在一付什么事情都要交代他的模样。”
“我真的很不高兴,你要知道我只认你而已,其他人,我老秦不会理会。”
“得友如此,是吾之幸。”天踦爵道,“你放心,三余不会让你失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讲,这种语气像在交待遗言一样,”秦假仙道,“要讲遗言也应该是业途灵。”
“不对,大大的不对,我师父的伤还未复原,做徒弟的我,怎么能先走一步,”业途灵道,“大仔,是你要交代遗言才对。”
“为什么是我?”秦假仙不解道。
业途灵道,“第一,你对后续的故事没贡献,第二,你对社会苍生没贡献,第三,你对我业途灵没任何贡献,诸多没贡献加于一身,活着还有什么屁用,我看交代遗言的爽缺就留给大仔了。”
“哼哼哼,”秦假仙冷笑道,“像你口才这么好,我没送你24K,实在是对不起你。”
业途灵问道,“24k?”
“K得你满头包。”
说着,这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起来。
天踦爵和雪梅墩相视一笑,也不管他们,便牵着手离开破庙,去完成最后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