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与圣使的拳脚功夫都是花拳绣腿,不过他们人多,能够压圣使一头,眼看着要从圣使身上抢过圣物,有几名故渊带来的护卫腾出了手,替他制服了那三人,使得他们暂时失去了动手的能力。
唾手可得的圣物再度变的遥远,青年小声道:“不如......”
三人彼此互望,从彼此眼中看出了“蛊术”二字,哪怕知道在圣使面前动用蛊术是徒劳,但也存着些侥幸心,也就在这时,骨笛声传入耳中。
是那名使用蛊术的男人。
笛声让原地不动的蛊虫有了动弹的迹象,男人嘴巴里叼着骨笛,脸上则露出诡异的笑意,下一刻,另一只骨笛也响起了声音。
还在犹豫是否动用蛊术暴露身份的圣使,在听到笛声那一刻便做了决定。
两支骨笛,一支催动子蛊,一支催动母蛊,蛊虫们躁动不安,感觉到附近有子蛊的母蛊不断散发出气味,这股气味也让提起劲精神的子蛊们朝圣使爬行而来。
另外三名苗疆人身上的子蛊也都纷纷从他们身上爬出,所有蛊虫,包括在后面爬行而来的蛊虫,全都停在圣使脚边,三名苗疆人脸色煞白,利用蛊术逃跑的念头不得已被打消。
圣使说道:“若你们有别的本事,在苗疆之外自力更生那倒算你们是条汉子,可你们判出苗疆,却又要依赖苗疆之术,那不如乖乖与我回到苗疆,省的在外头丢人现眼。”
红绡等人与故渊等人的缠斗也即将分出胜负,红绡非但不能靠近圣使分毫,反倒受了伤,故渊手中短剑再度刺向红绡时,她的贴身侍女及时将短剑击落急声道:“姑娘,先走吧!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
在这地方受伤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把性命留在此处,趁着他们还有一战之力,现在从这里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再接着缠斗下去,能不能拿到东西先不说,性命能不能留下还是个谜。
红绡愤恨的看了眼晦明楼和飞宿的所在之处,见他们正在装模作样的与人缠斗,冷声道:“先走!”说罢快速离开。
故渊未追,红绡让他受了些轻伤,他手下的护卫也因为跟红绡他们的缠斗而疲累不已,命人就将那三名苗疆叛徒抓起,故渊看到那些停在圣使脚下的虫子而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圣使激动道谢,顺着虫子来的方向,找到了方竹佶他们。
人多眼杂,故渊并未与他们相认,见方竹佶平安无事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男人和他的另一名同伴没有了任何办法,被风闲和陆玖押住,这两人在看到圣使那一刻脸色大变,特别是那名男人,恨不得冲上前去用牙将圣使狠狠咬碎。
圣使看向他的目光透着些惋惜,“我真抱歉......”
男人喝道:“若不是你抢了我的圣使之位,我又何必在外流浪?!现在你还在我面前装好人?!我真想杀了你用你的尸身喂我的虫子!”
圣使抿了抿唇,沉声道:“可这不是你偷盗圣物的借口,所有事情,回到苗疆再说吧。”
五只蛊虫爬到五人身上,男人欲要挣脱陆玖束缚,陆玖力大,不动分毫。
被蛊虫上身的五人暂时失去神智,全凭圣使差遣,圣使又一次激动道谢,此行惊喜远远大于之前预想。
混战逐渐平息,而今能活着的人大多已经精疲力竭,也就是在这时才是最危险的,总会有人趁机偷袭,因为力竭而死去的人不在少数。
方竹佶他们不敢多加停留,抓着这片刻的安宁奋力冲向外面。
黑沉随着光亮消失,出口是在一座深山之中,面前便是下山的路。能活着跑出来的都狼狈不堪,跑得慢的又是一轮厮杀,黑沉中的血腥仿佛还在每个人鼻尖漂浮。
不知是谁先开始,呕吐与哭嚎此起彼伏,方竹佶脸色苍白,示意风闲离去。
陆玖与方竹佶的约定到此为止,他没有跟着方竹佶离去,也没有下山走远,而是躲在附近等着飞宿。
飞宿与晦明楼一前一后从黑沉中出来,与他人的狼狈不同,他们显得格外悠哉,带进去的人一个不少,并且还在里面捡到了些好东西,这使他们心情格外愉悦,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分开。
晦明楼率先离去,陆长鹰则带着人下山,到了镇上其中一部分人悄然离去,另一部分则跟着陆长鹰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