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声简单地把事情说了说。
许慕白摸了摸下巴,觉得钟晚声这个对象肯定是个御姐挂的,还挺强势。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奉献一下我的三大秘密武器吧。”
钟晚声好奇:“三大?都有什么呀?”
许慕白得意洋洋:“首先这第一呢,就是道歉。不论你干了什么,不论你有错没错,你就先诚恳地道歉。我每次犯错都是第一时间马上道歉,天大的事也不好意思再打我骂我了。”
钟晚声觉得有点道理,继续听下去。
“其次这第二呢,就是撒娇。在你表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服软撒个娇,保准没问题。”
钟晚声点点头,这一招他也经常对爸爸妈妈,哥哥嫂嫂用,确实很有效果。
“那这第三呢?”
“第三呢,就是你需要准备一个小礼物,不需要太贵重,但是一定得有心意。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什么事都过去了。”
钟晚声默默记下,心里有了想法。
“谢谢你,慕白。”
“嘿,谢什么!和好了请我吃饭就行,我也算是个功臣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钟晚声打开电视,过度的安静让他感到紧张。
他眼睛一会儿看看电视里手舞足蹈的人,一会儿看看专注工作的江归远,来来回回,最后黏在了江归远的身上。
男人只穿着白色浴袍,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净白指节在键盘上翻飞,笔记本的蓝光偶尔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眼神专注地顶着电脑页面。
“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想说的吗?”江归远突然出声道。
被抓包的钟晚声讪讪地笑了笑,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江归远,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错了。”
江归远面露诧异,合上笔记本,双手抱胸向后靠在凳背上:“哦?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钟晚声没想到道歉之后还有追问,他,他也不知道错哪里了……
他也想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江归远生气了。
“不应该担心你的工作?”钟晚声试探地问道。
江归远原本稍有缓和地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你再想想。”
钟晚声犯了难,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又惹到江归远了。
“不应该不怕疼?”钟晚声实在想不出来了。
江归远看着钟晚声愁眉苦脸的模样,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你再想想?”
钟晚声低头沉默了。
暖黄的灯光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再度凝滞。
钟晚声坐在床上,沉默地看着窗外。
月华如水,却过于清冷。
“今晚你要洗澡吗?”江归远突然出声问道。
钟晚声回过神来,发现江归远站到了床边。
“洗吗?”江归远见他不答,又问了一遍。
钟晚声点点头。
江归远将他打横抱起,钟晚声揽住他的脖颈,向上看只能望见俊美的侧脸。
“江归远,你还在生气吗?”钟晚声低声问道。
江归远没有回答,只是抱着钟晚声的手紧了紧。
“别生气了,江归远,好不好……”钟晚声将头埋进江归远的颈窝,看不见的地方,眼睛湿漉漉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在讨好地撒娇,祈求能够获得一个温暖的庇护。
察觉到钟晚声的动作,江归远的动作一滞。
“原谅我好不好,江归远……”钟晚声软软地求着,在颈窝里蹭了又蹭,瓦解着江归远的防线。
一声又一声,江归远最终防线失守:“这次就放过你了……”
钟晚声的嘴角弯弯勾起,撒娇还真用,原来江归远吃软不吃硬啊。
“……不过要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江归远接着道。
“什么惩罚?”钟晚声啊了一声。
这回轮到江归远勾起了嘴角:“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浴室的磨砂玻璃映着绰绰人影,热腾腾的水雾从门下缝隙幽幽钻出偶尔夹杂着几丝弱不可闻的气音。
两个小时后,江归远才抱着人从浴室走出来。
他只穿了一条灰色长裤,几滴水珠顺着宽厚的脊背缓缓流下,偶尔可见几道抓痕。
怀里的钟晚声累得睡了过去,被吹干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脸上,白皙的脸蛋上明显可见的红晕,嘴唇红红的,如冬日红梅里最艳的那一朵,让人移不开眼。手软软地垂落,被江归远牢牢抱在怀里,似是被猎人捕获的可怜小狗。
江归远先是检查了一下绷带有没有打湿,虽然他刚刚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钟晚声时不时就想挣脱而逃。
情动处难免用力。
检查无误后,江归远捏了捏钟晚声的脸蛋:“小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