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好算盘，他们几位的职责，可是占了大半个仙界。”

“好不容易有一只鸡跳出来，都这么久了，总得杀只鸡给猴看看。不然都以为我是软柿子呢。”凤千凌笑道。

“属下领命。”通天塔器灵道。

凤千凌给了他们一天收拾的时间，交代完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凌儿回来了。”龙云邪已经在房间了。

“这一趟收获如何？”

“就知道了几为护法。大长老熊成斌，二长老柴半，三长老毕南无，四长老楠漫，五长老陌岚柯。其中有一个已经死了。但是听说还有一个叫曾玄策的，而这里负责的那个人你应该知道的，姚九州，神域大长老的义子之一。”

“玄灵城死的是二长老。但是我没有想到陌岚柯……”

“他有一个妹妹陌岚栖，好像她的死和墨家有关系。这个不妨问一下雪陌衣。”

“不用了，前几天去陌家把雪陌衣带上的，我见过陌岚柯，我想起了陌岚栖怎么死的了。说到底也是自作自受，那小姑娘从小就嚣张跋扈，曾经灭了人满门，她哥哥替他遮掩着，没想到对方家还有一个人没死，可是费了一番功夫让她死心塌地，在成婚当夜两人同归于尽。陌岚柯让陌家为他妹妹报仇，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做的什么事之后并没有管，他记恨在心。”

陌岚柯从来没有想过，陌岚栖因为一件小事就灭人满门，心肠何其歹毒。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何况那人也死了。陌岚柯甚至想将他们魂飞魄散……

都是人，何止于此。好在陌家明是非，将他们一家人安葬，并在祠堂旁设置偏房供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啊……”龙云邪道。

“苦是苦，但不是作恶可以宽恕的缘由。有人苦中作乐，有人苦衷作恶，人生啊，酸甜苦辣咸，喜怒哀乐悲，各味尝一遍才是人生，也许黑暗很长，但是永远会有属于自己的救赎，哪怕为时已晚。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有些东西终归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说再多也不过是看故事的人，其实每个人的人生的选择都不是一个，因果循环，那一步踏出，便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凤千凌顿了顿，“这是我的一个师父告诉我的，当初的我也很苦，他说我缺乏情感，但是我习惯了。他就这么劝我，我下山了，也真的遇到了救赎，所以我现在也越来越像人。”

“凌儿去了的那九世我都没有见过，日后可以带我去看一看吗？我想看看凌儿之前生活过的地方。”龙云邪揽着怀里的人，很久没有这么坐坐了。

“墨墨小白和溪儿还在凤族。”

“等这里处理完了去看看他们。”龙云邪道。

“那当然了，怕就怕再回来他们也长大了。”

“取分身，凤千凌和龙云邪属于这里，但是古千灵和古若邪不属于。”

“我明白了，到时候，拨一下时间，我们再回来。”

以他们的身份在这里待久了，对他们不好，到时候玄灵大陆的仙界人死完了就传假消息，古凌飞升，但是凤千凌没有，区分开他们才安全。

“这是唯一的子嗣缘，我倒也不后悔。”凤千凌道。

“我也不悔，就是遗憾不能亲自陪他们。”龙云邪道，“其实我也没想过最后真的能和你在一起。在神域我都没有怎么和你说过话，甚至那份情感都不知道起于何处。”

“当初把你带回来，我也没有教你什么，但是毕竟是你父亲的遗嘱，就干脆给你一个地位，你学的那些东西也都是你父亲留的，而我也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可以去藏书阁的权限，你的成长确实出乎意料，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把你放如计划中。”

“我当时废寝忘食，也不过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

“我们不一直在墘凛殿，见得也不少啊。”凤千凌不懂。

“那时的我在你眼中是什么？”

“我知道了，你想让我看到的是古若邪，而不是友人遗孤。”

“我做到了……”

凤千凌看着他也是好笑，但是他也能知道多不容易，作为奖励，凤千凌在他眉心落下了一吻。

“谢谢阿邪拼尽全力来驱散我的孤寂……”

其实他不想带他去，十世轮回，祂以天下为局，那九世能好到哪里去，一世比一世悲，也有值得留恋的，有快乐的，但是那些苦祂不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