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俩跟前的女人,只是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就低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再也没有回头过。
难道他们是来找她问路的吗?
秦傲天微松一口气,他自己差点误会了女人动机,也差点将对她美好的印象顷刻间瓦解。
好在他及时看清了原委,否则真要怪罪了她,他跟她就真要覆水难收了。
公务车渐渐驶离了诚行公寓周边范围,秦傲天回过头来,回想白天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他每进一步,她就要退一步,似乎她要跟他保持应有的距离。
秦傲天第一次见女人对他敬而远之的举动,她与他所见的女人不同,佟向珊不会因为她个人私心的目的而接近攀附他,而是拿他当成她的上司一样尊重有礼,进退有度。
秦傲天在心底里不禁对女人感到好奇的同时,对与她在一块的境遇感到微妙而新鲜。
他总是不断地回味她的一丝一毫,与她相处的短暂时光,秦傲天心里柔软处是在她因为一顿饭,为了让他省钱而不被酒店宰他的钱而对服务员斤斤计较。
试问,他所见到的女人,有谁跟她一样照顾他的心情,而付出相应的回报。
对于只知道从他身上得到她们想要的,却不给他任何情绪精神方面的价值的女人——
秦傲天拿出了手机,在屏幕熟路划拉通常联系人里,食指微动点了那个人名。
“秦哥,你终于愿意搭理我了!”
男人贴着手机,耳边充斥女人惊喜雀跃的嗓音,继而听到她撒娇绵绵音叫的人心软。
“今天我无论如何都推了剧组,多陪陪你,好吗秦哥?”
“尤娜。”男人低沉的嗓音,叫她的名字极为清晰,声线突兀地清冷。
“嗯,秦哥怎么了?”对面尤娜声音颤颤的,不敢过多地再撒娇说话,唯恐秦傲天一个不乐意,又无声无息地挂了她的电话。
“我在听,秦哥。”尤娜似乎感到男人声线不太对,心里很慌,连忙补了一句,决定乖乖对他接下来的话洗耳恭听。
“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也不要再去顶楼上的酒吧,懂?”秦傲天神情冷然平静,然而尤娜听出他铁石心肠。
“秦哥,不,秦总,我哪里做错了吗?”尤娜说着,颤巍巍地发出了哭音。
秦傲天听了无动于衷,仍旧凉薄开口:“你没做错什么,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以及看你出现在顶楼酒吧中。”
“秦总,我........我若是不愿意呢?”尤娜终于承受不住地哭了,问:“是不是玉儿跟秦哥说了什么,让秦哥这么不待见我!”
“尤娜——”秦傲天不耐烦地打断她哭诉,冷傲说:“我不想说第二遍,你知道我的脾性,若你执意来,我会叫陈经理将你名字划上黑名单里。”
秦傲天说完,电话那端尤娜哭声细细响起来,男人顿觉她哭声扰了他清净,他果断利索地将电话挂断了。
无情如他的心是石头做的。
跟二哥二嫂子分开之后,佟向珊并没有马上回诚行公寓楼里,而是心事重重地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如果她对二哥一家的嫉妒是因为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佟向珊觉得自己现在这般把二哥说的话臆想的那么坏,便是她自己心胸狭隘了些,也不排除她看到别人家的幸福,而自己得不到幸福就眼红得要命。
现在佟向珊不这么臆测地去瞎想了,怨来怨去,还是怪自己无能抓住幸福,不能因为自己抓不到幸福就归咎于别人身上,这样她自己都看不起她自己。
呵,家庭,幸福。
佟向珊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而这条街道是从她初中时,每天都要去散心的地方。
耳边城市的喧嚣令她心情逐渐好一点。
她抬头,一家旧店更替成新店,这一条街上的商铺每隔一年都能看到另一家新的店铺。
佟向珊看着这家新开的宝岛眼镜店,想起了她白天跟秦总在一起的种种。
说来,这个秦总很奇怪,外表看得斯文稳重成熟,一脸冰得跟精心雕琢似的,人也更冷,看起来不是多么平易近人。
可是,佟向珊跟他相处起来之后,发现他有些事情做的还是有一点小孩行径,直教佟向珊在心里不住地笑笑摇头,哭笑不得,颇为无奈。
想起自己看秦总微妙小孩心性的表情,她脚踩台阶,走进了眼镜店里。
“佟小姐,你视力正常,不需要配一副眼镜。”配镜师无语看着她地说。
佟向珊也尴尬地站起来,讪讪说:“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