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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以后GIN给沈温清理完,把脏了的床单扯到地上,把人放回床上,把探头探脑的少爷踢出去,把透了一丝光的窗帘拉紧,GIN始终保持面瘫,他的表情很少,大多数时候也只仅是表现出一些厌恶而已。情动时亦是如此。恐怕除了沈温没有人能看出他此刻很放松。
GIN又扯了扯窗帘,确保能把孱弱的晨光光遮个严实,然后又钻进被窝,轻手轻脚的滑进去,动作和少爷竟然有几分相似。他团吧团吧把沈温抱进怀里,床头柜摆着两个人的手机,□□远在玄关的大衣口袋里。“这是在家里呢。”GIN想着。
他把头埋进妻子柔软的卷发,很轻的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可是在家里呢。”沈温好像有点被弄醒了,扭了扭脖子,声音很软,有点哑,温温柔柔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坏狗狗。”GIN默不作声,一头扎进妻子的卷毛毛里,只留一捧灿灿的银发。
没有组织,没有讨厌的老鼠,没有穿小鞋的傻X上司,没有愚蠢的研究员,没有任务,没有血腥,GIN合上眼睛,面色平淡。在此时此刻,他只正在搂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打算睡个回笼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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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有一头半长不长黑色卷发的青年坐在波洛咖啡厅的落地窗边,坐姿挺拔,微微低下头,柔软的卷曲的发滚落在颈侧,显露出一盆雪白的皮子,好像一块光洁的汉白玉。
沈温正在“工作”,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作为Father最宠爱的幺子他并不会缺钱,但是为了完善自己在丈夫眼中的人物形象,继续把这可爱的间谍夫夫游戏玩下去。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爱好伪装成工作——写作。
其实在黑泽家附近有很多家咖啡厅,其中也不乏一些“品味高雅”的场所。只不过这一家波洛咖啡厅的位置比较好,落地窗投下的光影形状很得沈温喜欢。
沈温是最近热衷于倚靠在落地窗边的阴影里,面对着那一块方形的,像一块小手帕似的,美丽光影打字。
蜜色皮肤金色短发的英俊男人起身,此时店里没什么别的顾客,化名叫做安室透的店长,亲自把做好的提拉米苏和榛果拿铁送了过来。“黑泽先生,这道提拉米苏算是我的拿手好菜,我希望能用它来换您上次故事的下半段…不瞒您说,作为一个推理狂,我真为这个故事感到着迷呢。”
事情是这样的。沈温常来波洛咖啡厅,某一次店里做活动,要求第100位顾客讲一个故事,以换得甜品。而那第100位幸运的顾客就是沈温。当时他讲的是自己笔下正在写的小说的模糊情节。大概就是讲一个战争中被当做俘虏抓捕的青年的自述。
在青年的叙述下,他是个平白受尽折磨与屈辱,但是却仍然向往和平,痛恨战争的温和青年。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本给人以深刻的反思的反战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