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桓勾唇笑了笑,俯身单手抱起余佳芝,“你回去睡,我在沙发睡。”余佳芝扯迟桓的耳朵,“我自己回去。”
这一夜,两个人睡得都不好。迟桓躺在不够柔软的沙发上,看天花板。他从天蒙蒙亮捱到天空大亮,太阳光铺满在客厅的各个角落。
余佳芝也是同样的睡不着,她早上九点多到客厅,在沙发边踹了脚迟桓,“走啊,出去吃早餐。”
迟桓的眼下发灰,“嗯,飞踢姐,你不困?”
余佳芝:“困,但我睡不着啊。”
迟桓举起手臂捏余佳芝的脸,“你眼睛瞪得像铜铃。”
余佳芝:“......”
她租的房子小区门口有家特好吃的早餐店,早上的客流量大得他们俩要在室外的小桌板上吃。迟桓到早餐店,扫了几眼大家点的东西,觉着余佳芝会喜欢的是红包馒头和奶油炸糕,“你等着,我去买。”
余佳芝在家里没有睡意,到了早餐店这人多的地方,困意倒是来了。她蔫蔫儿地点头,“嗯。”
迟桓端回来吃的,看她眼皮往下垂,“飞踢姐困了啊,吃完赶紧回去睡吧。”
余佳芝迷迷瞪瞪咬了口奶油炸糕,薄薄的外皮儿酥得掉渣儿,内里软嫩。她瞅着手里的奶油炸糕说:“我最爱吃这奶油炸糕了。等等,谁准你这么叫我的?你还叫上瘾了?”
迟桓耸肩,他一身的困倦气不知道去哪儿了,脸是清峻非凡。 “踢你咋了?”余佳芝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迟桓把豆浆推到余佳芝手边,扬眉说:“没咋,挺爽的。”
余佳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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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芝搬完新家,北京的气温连续升高,最高温度达到了39度。她下班回家,翻找出自己的画册,拽了个垫子坐在离空调最近的空地,修补她画的风景画。她画得精细,画中的芦苇栩栩如生。
她画得最为专注的时刻,手机铃声响了。她放下手中的铅笔,按接听和免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