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陛下乃是君,为臣者自当谨守规矩,万不可随意造次。”
说完再次跪拜了下去,完毕才让小庄子扶起身坐了下去。
上了茶我看着他。
“三伯公身子近来可好,有什么需要可一定要跟侄孙女开口,千万不要客气才是。”
他呵呵一笑。
“多谢陛下关怀,臣身子还算硬朗,人嘛,上了年纪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大碍。”
我点点头淡笑。
“无碍就好,三伯公是上了年纪的人,不比咱们年轻人,自是懂得养生。
清楚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方能避开荆棘,更知晓长久之道。”
他尝了尝茶。
“臣多谢陛下赐茶,这茶水沁人心脾忍不住多饮两口,茶梗贡献其价值后已是不可取,臣自当明白其中道理。”
我亦抿一口放下轻笑。
“三伯公不愧是宗亲的老辈,德高望重,见识宽广。
聊起话来总是能说到点子上,我们这些晚辈若是有什么不懂之处,还请三伯公多多指教。”
他摇摇头微拱手。
“不敢当陛下指教二字,臣现下就有一事想请陛下指点。”
“三伯公请讲。”
“据长公主府来报,腾越长公主今早与驸马发生争吵,随从劝阻不下。
后又演变成动手,长公主说了些刺激驸马的话,对方出手掴了长公主。
长公主一怒之下提剑刺穿了驸马胸膛,挣扎中长公主也受了伤,现已经请太医治疗。”
我声音阴沉。
“人死了吗?”
他不解。
“陛下问的是?”
我再次吐出两个字。
“驸马。”
“臣来时太医还在抢救。”
我看向小庄子吩咐。
“告诉太医,驸马的伤治的差不多就行了,毕竟生死有命,也不能为难太医。
将公主府不相干的一众人通通赶出去,让人去秦家即刻挂白,让秦家人好好送驸马最后一程。”
小庄子领命而去。
我侧身轻言。
“有劳三伯公跑一趟了。”
他再次拱手。
“不敢,臣听说太后娘娘凤体微恙,不知可还安好?”
我望向他。
“母后身体抱恙自是有太医照看,三伯公若是不放心大可召为母后调理身子的御医询问。”
他似乎不为所动。
“臣曾听人讲过一个故事,说有户人家家主年迈后传位后人,结果不到一年前家主便在出行时摔断了腿。
邻居知道此事后,便编了个顺口溜,一代传之,二代袭之则一代乖蹇,三代学之,则尔安敢善后?”
我不屑一笑。
“母后正值春秋鼎盛,何来危矣一说?三伯公还是莫要杞人忧天!”
他起身做诚惶诚恐状。
“臣本不该多次一举,但是本朝以孝治天下,忠言逆耳望陛下能思之。”
我亦不以为意。
“三伯公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你会怎么做?”
他慌忙跪地。
“臣不敢置喙,请陛下恕罪。”
我不再看他只沉声道。
“下去吧。”
他缓缓起身。
“是,臣告退!”
唤来了小辛子,让他查查泰王最近都见了谁?
瞬华也走了进来。
“陛下,臣查到乔御史家的三老爷最近时常进入一个叫万胜赌场的地方,只是那三老爷做的隐蔽,暂时还没人发觉。”
“欠了多少?”
“三老爷好赌成性,竟欠下五万之多,不过利滚利下来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不仅如此,红花楼他也是常客。”
“那三老爷无官无职,若是平常人没有钱早打出去了,赌场竟也能允许他欠这巨款。
这或许就是冲着他背后的乔御史而去。”
我赞同地点点头。
“不错,这是个突破点,得把他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