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从还没出生就是外室子,生产时娘难产去世,爹也不将小男放在心上。
娘只能托身边伺候的人将自己抱给了还未出嫁的小姨抚养。
可小姨已经订下婚事,小男只能跟着一起嫁过去,所以从小男记事起,她就是这副哀愁的样子。”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瞬华怒斥。
“放肆,陛下也是尔等宵小能亵渎指染的!”
他抱着头慌乱跪下。
“不是的,小男不敢也不会亵渎陛下,小男说得都是实话,陛下真的很像小姨。”
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一受了委屈的孩子,就差指天起誓了。
瞬华哪肯依他。
“大胆,还口出妄语。”
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开口吩咐。
“行了,别吓唬他了,带他出去吧。”
她有些踌躇:“可现在天色已晚,宫门也已经…”
“既是娘娘的意思,那就送长颐宫吧。”
却没想到从今夜以后这王家少爷的腿就像是长在了云泉宫,不停的往这边送汤水衣物等。
且样样俱是他亲自所做。
这次身上的妊娠反应好似特别严重,跟怀桐儿时简直是天差地别两个极端。
几个月来什么都吃不下,闻着油腥就想反胃,就算勉强吃下去了,也会吐出来。
人瘦了一大圈,把瞬华急的每天都亲自去膳房,吩咐他们变着花样给自己做不同种口味的饮食。
太医也是隔三差五往云泉宫跑,蒋露航一把年纪了,每次来这里都是撸着白须喘着粗气。
直到诊脉没事才放下一颗提着的心,按摩完穴位轻嘘一口气才敢离开。
云州的地动也告一段落,徐轻已经从那边返程归来。
科举考试也正式开启,明年春闱拉开序幕。
而皇姐那边也每月一封信送进宫。
她表示刚去嫖山军营时还有些不习惯,众军官碍着她的身份表面都是捧着她。
不过内里她心里也知道一说到军里的排兵布阵,武器,征兵,训练等也明白根本没人把她当回事。
她这才拔下金钗,挽起青丝,换下罗裙,穿上卫服,除了男女有别不能同睡外,其余皆是同吃同进一同入队操练。
这才在军中赢得了一些好感。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总是围着那些往事郁郁寡欢,身子也不得劲。
现在在军营里每天跟着大家一起强身健体,气色都好了许多。
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那就是身心怡悦,又说了一些感谢我之类的话。
最会又说道如今边境的战事也愈发胶着。
若是可以她也想奔赴前线为国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