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眼睛还红着,人也十分萎靡坐在小登上佝偻着身子,听见顾昭蕙问话“我们是晚上七点分开的,小丽父母去探亲,我晚上跟她去了饭店吃饭,然后我俩去附近公园溜达一圈,回去的时候都七点了,送到家我就回去了,她让我早上早点过去接她我们俩去喝豆汁。谁知道我早上过来一敲门没人应声,然后我就在窗户看到了--”程树似乎有点害怕身上哆嗦着。
顾昭蕙自此观察着他觉着他似乎真的很害怕。她想了想当时进现场的情形,老式的支摘窗,下边挡着半截窗帘,按照他的身高,他太这叫能看到屋子里,但是应该看不到床上情景,看见的应该是墙上的图案“你晕血?”顾昭蕙猜测到。
程树打了个冷战,“不是。”他有点不安,“就是有点怕,小时候见过有人被杀,后来看到红的东西就怕,忍不住。”
顾昭蕙点点头,可能太刺激有点应激,这种情况也不普遍,现在才五五年,好多人都是有这样的经历的。不过他反应大一些而已。
“最近一段时间许丽有什么反常没有?”
程树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恐惧甩掉,想了想说道“太大反常倒是没有,不过前些日子我家里说是我俩都处了有半年了,想让我们结婚,选了下个月的日子,结果上个星期,许丽说要改一下日期,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吉利。”
顾昭蕙想了想问“许丽迷信吗?”
程树点了点头“也不算是特别迷信。怎么说呢,许丽奶奶有点迷信,许丽受奶奶影响,对于一些东西比较忌讳,但是因为这个去改变结婚日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当时刚刚商议时间,还没告诉亲朋好友,我也没在意。除了这个我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顾昭蕙也了解了一下程树的资料,怎么说这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不过他父母工作都挺好的,母亲现在是第一百货的科室主任,父亲是商务局的,都属于商业口的,程树初中毕业,就去了副食品店,四九年后副食品店改制,他也是正式工,就是性格有点软,跟许丽是相亲认识的,她了解过,许丽是家里大女儿,很得父母喜爱,性格有点强势,跟程树相处起来倒是互补。
“之后的日子她神态上有什么变化,或者说她看起来是不是有心事的样子?”
程树摇了摇头“没有,除了改日子,她都挺正常的,我每天都接她上下班,她都挺高兴的。对了上个周末我们还去新家收拾了一下,她还特意去买了些东西添置到新家里,本来我们新房离我父母家近,她不太喜欢,想着能不能换到这边来,这边离她娘家近,工作的地方也不远,只是那边房子是家里早买下来的,环境也好,她在这边看了几处都觉着不合适,结果上个星期她去了还挺高兴的。”
顾昭蕙闪过一个念头,正想说能不能去他新家看一下,就看齐云松从大门那边过来结果走到半道脑袋被树枝刮了一下,顾昭蕙差点没忍住笑。
齐云松将脑袋顶上的头发撸了一下,看顾昭蕙问话,就在小凳上坐下来,凳子有点矮,坐着有点别扭。
顾昭蕙问了一下程树能不能去他新家看一下,程树点点头,“可以。”许是想到新娘已经不在了,神情黯淡一下。
程树去取车子,顾昭蕙看向齐云松
齐云松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不过没抽,“院子有四处能躲开人进出,不过我看过没有脚印,没有进入痕迹,门窗也没有打开痕迹,门房住着的那个大爷很警醒,他在大门口已经住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出过错,大门关上之后,有人进出,他应该能发现。”齐云松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我在二进院发现月季花丛旁边发现半个脚印,照下来了,等回去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凶手的。”
顾昭蕙接过那张纸,上面画着简易图,她脑海中有院子地形图,一下子就知道这上面画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脚印是冲着前院来的,人是从后院过来的。”
齐云松点点头“只有半枚脚印,我觉着这里有点问题,因为那个位置跟几个出入口都搭不上边。要不就是院里人做的,要不就是另有出口。”
顾昭蕙一听倒是一个新思路“地下?”
齐云松一亮一下子站起身,顾昭蕙就觉着乌云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