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久看着他的样子,瞪大了眼睛:“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斯文人,别动手打架。”他一脸瑟缩的样子,完全不怕别人看笑话。
李天垣像是未听到令狐久的话一般,问那下人:“是他吗?”
那人看了令狐久一样,点了点头。
令狐久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什么是不是我?”
“令狐公子,那日婚宴,你是不是让他给武当张翠山张武侠递了一张纸条?”
令狐久让阿喜帮着他控制表情,省得太过了,他又不是专业演员,但也知道要是表情太过了,就戏不成戏,俗称——假。
他一脸茫然:“递什么纸条?那日我前院后厨来来回回都没停下来过,哪有什么时间传纸条,你们别诬赖我啊。”
那人一口咬定,还一脸不忿:“明明就是你让我把纸条递给张五侠的,你现在不认账,肯定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什么主谋?你别冤枉我。我无缘无故地为什么要给张五侠递纸条?能说实话吗?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以为我是上山来说明那天我看到的事情的。”令狐久皱着眉头,也没有太过于激动。
激动这种事情,还是循序渐进的比较好。
阿喜在一旁道:“武当那两位都没有看见纸条,他们只知道张翠山吃了一半站起来走人,估计张翠山当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估计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这更好,纸条还在张翠山身上,找不到张翠山就死无对证,重点是……本来只要他不认,这些人不怀疑他的几率也很大——像他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把他揪来,只是为看他的反应,而且他们肯定是已经摸清楚令狐久原身的底了,像他这样纯良无辜还有些愚蠢经常被亲戚欺负的人,能翻出什么风浪?这才是他最大的优势。所以他现在只要好好“表现”就可以了。
那人开始说事情发生的经过,把时间地点,还有他是怎么把纸条交给张翠山的都说的一清二楚。
令狐久好笑地说道:“这不是信口开河吗?你说我就是我,那我指着你说你杀了人,难道你真的杀人了吗?重点是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们被想诬赖我,我自问在婚礼上尽心尽力的调动,忙里忙外一天,最后还被那一声吼晕了,想起来我耳膜还鼓鼓作响咧。你们不是认真的吧?”
“他也没有理由污蔑你,”大胡子提高了一些音量,听起来有些吓人,“你从实招来,你究竟是在为谁做事?”
令狐久:“……”
他深吸一口气:“首先,证据,你们说有纸条,纸条呢?”
“纸条恐怕是被五师弟带走了,”俞岱岩道,他看着令狐久,表情很严肃,“我们亲眼见他吃到一半离座,若是看到了纸条,也说的过去。”
“然后这位说是我拿了纸条,因为没有理由他污蔑我,所以就是我做的?只有一家之言,也没有物证,这说得过去吗?”
那人咬牙切齿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
“你污蔑我才是何居心?”令狐久的火气也上来了,“有人看见纸条了吗?若是没有看见,那纸条也就你看见了,不是吗?有没有这纸条也不好说。”
阿喜瞪大了眼睛:“久哥,你这么让他做你的替罪羔羊好吗?”
令狐久叹了口气:“若是他什么都没说,就也就没这一遭了。”
“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老子真没什么同情心好吗?”
天鹰教也知道这中间有断层,但是这奴仆在他们逼供下只说是令狐久让他传递的,现在这令狐久看来也的确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人气息不稳,一看就是没有武功,以前也就是做冰人这行当的,安安分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人还是他们天鹰教找上门的,当时是殷素素主动提出要去的,总不至于是殷素素自己策划这一出吧?
令狐久说完就不说话了,等着众人的反应。
主要是在座诸位都没有试探出他的武功底子,且这人也不是江湖中人,再加上他这样的反应,这些人对他的疑虑都基本放下了,但令狐久并不敢放松,做戏就要全套。
果然李天垣没有打算放过他:“令狐公子,你说说那一天你做的事情。”
令狐久有言在先:“那日我起得太早了,事儿也太多了,只能记个大概,我尽量吧。”他把自己的版本说了出来,还主动提及他发现了在座的殷素素和张翠山不见了,直说到到他被震晕,“大约就是这样。”
“你发现殷堂主和张五侠离席?”
“他们离席的时间有些长,不过离席时间过长的人,我都会过问一二,”令狐久这话是在告诉他们,我关注的不止是张翠山和殷素素,只是恰巧发现罢了,“这事儿你们的下人应当都可以证明。清者自清,这事儿我没做过。”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李天垣朝着令狐久挥了挥手:“令狐公子,你先下去吧,若是再有问题,我们可能会再请你上山一趟。”
令狐久撇了撇嘴,“这事儿和我真没关系,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们,麻烦你们仔细查明,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