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解释,然后呢?”侯卿紧紧盯着我,他面上带起笑意,神情阴沉,“听完解释便原谅一切,抑或是扑到我怀中来?这些我已经看腻了。”
“你要人将你看得重,看得独特。自己却在万事发生前,先下个定论。他会这么做,他应该这么做。我早问过你,凭什么?”男人走近,不由分说将我圈禁在他的阴影中。
“你到底想问什么?”我想退后,但发现身后还站着尸体,只能僵在原地。
侯卿将笛子束到腰间,取出了挂在身后的铜锣跟锣锤。他轻轻敲了几下,我便听到尸体们细细簌簌走动着,退出一片较大的空间。他还提着锣跟锤缓缓说道:“凭你的了解猜一猜,我准备怎样杀你。”
我摇头。
“不敢猜?”侯卿问。
我答:“猜了才会死。我到今天才发现,到刚刚才意识到,原来你很不喜欢我揣摩你的心思。”
我望着微笑的侯卿,继续说道:“也不是不喜欢被揣摩心思,而是不喜欢我带着一种套路去束缚你。自由若被看破,洒脱亦有轨迹,便让一切都索然失味。”这让我更加困惑,“你既然如此厌倦见到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会让我来到这个时代?”
“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这是侯卿的解释,接着他打量着我,开口要说什么,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一个悖论,不论你想证明你不喜欢我,不会被我诱惑还是要让我早日放弃。只要我们两个人一直见到面,还有牵扯,那这层关系你永远也甩不开的。”回想起这段时日在成都的工作,我有些委屈,“我已经尽可能将你遗忘了,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这样还不够吗?”
“不直接点明便永远也想不清楚吗?”侯卿喃喃道,难得他的口吻温和又无奈,几乎让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他维持着这种松弛的气氛继续说,“不管何时开始,结束的权力不在你的手里。因此不是你说了算,这样说能听明白吗?”
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这层话中的深意。
“所以上一次不是结束吗?我说了再见以后,你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次。”我讪讪地说。
“这便是再见。”侯卿回话跟得很近,却半点没有解释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些什么的意思。
不管尸祖对“再见”二字如何理解,他表现出来的就是那种伙伴岔路分别的各喊一声以示不舍道别与明天见的意思。所以我这段时间的心路纠葛,担忧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的情况,实际上都是不存在的?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击沉我的大脑,让我整个人完全无法思考。傻乎乎地跟着前面的人一路行到他落脚的山洞,便是他之前没有邀我后来我又找不见的藏尸洞。
山洞里面点着蜡烛,不算昏暗。墙壁十分干燥,且没有蜘蛛网或者任何虫类的踪迹。
“你是不是有驱虫药?”发现这话一出又被侯卿盯着,想来他是又在看我是不是借着剧里的知识来判断他了。我立刻指着周围解释,“这山洞里没有虫子的踪影,连一晚上就能织出来的蛛网都没有。你肯定撒药了。”
“有驱虫秘药。”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