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呀姐,”萩原研二小声,四处望了望,愣了几秒后,指着那个全场最好看的男孩子对萩原千速说,“在那。”
萩原千速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迟疑了下:“你真不是在驴我?你男朋友不是蓝头发吗?”那明明是个紫色头发的男孩子。
各种猜测吉光片羽似的出现又消失,收敛好表情,冲萩原千速做出一个独属于萩原研二的wink 故作轻松道:“染发啦染发啦,这可是年轻人的特权呀~”
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萩原千速毫不客气戳穿自家弟弟,“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原因?”
照旧挂着笑容,无辜的狗狗眼冲着萩原千速,拉长声线撒娇,“怎么会呢~真的就是染发啦。”
看穿自家弟弟的萩原千速不信他的鬼话,抬了抬下巴,“快去把矛盾解决了,今年错过了,等你明年过年把人带回来。”顺手将萩原研二往那边推。
“啊,这么明显吗?”
挠了挠脸,萩原研二感觉有些尴尬。
姐姐大人双手叉腰,直言道:“你以为呢?赶紧去!”
“嗨嗨。”
说句老实话,姐弟俩的打闹,在旁人看来其实挺像打情骂俏的。
起码在水尾幸一的眼里是这样的。
鹤立鸡群的身高,出挑的样貌,让他在两人刚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美艳飒爽的御姐,高挑乖巧的犬系弟弟,怎么看怎么登对。
他的视线像是被吸铁石紧紧吸附一样,完全移不开。心脏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酸涩难忍,还有些顿顿的闷痛,那是身体残余的爱意在作祟。
就像人总会重复犯同一个错误一样,人也总是会踏进同一条河流。
此时此刻,在第二道催眠没有解除的情况下,水尾幸一再次爱上了萩原研二。
爱是不问理由的盲目,是猝不及防的侵袭,就像是晴天霹雳,冷不伶仃劈中了没在树下的你。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两个字跟着血液,顺着血管从心脏传递到大脑,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一个人清晰而鲜明。
他和那个女人好般配,聊起来好开心的样子。
嫉妒油然而生,心头涩涩的,随口敷衍着面前和他说话的人,水尾幸一忍不住乱想:我们不是没分手吗?她是你下一任吗?
乱七八糟的猜测像吹泡泡似的不断出现时,他看见萩原研二朝他走来。
是来找我的吗?
打发掉面前的男人,水尾幸一感觉有些紧张。
“幸酱~”,充满磁性的嗓音自带小钩子,耳朵像是吃了薄荷糖,又甜又凉。
贝尔摩德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怜悯的笑。
是她看走了眼,原来不是可怜的小警察被食人花吞吃入腹,而是凶猛的野兽被持枪的猎人蛊惑追着走。
这样下去,贝利恩,你还能撑多久。
…………
啊,被拉走了。
被男色迷倒的水尾幸一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拉到了露台。
金毛大勾勾的爪子已经环上了他的腰,大脑袋蹭到了他的肩上,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语调分外失落,“幸酱真的不要我了吗?”
看着那双紫色眼眸完整倒影着他一个人的身影,水尾幸一的大脑响起警报,归零归零归零!种种思虑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满心满眼只能看见一个萩原研二。
“不是。”
话没过脑子,就被水尾幸一说了出来,顿了顿,思考了下措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又张了张口,努力试图表达自己对他的爱意,就看到面前人弯成月牙的眼,含着星星,吻了上来,目光专注而温柔地舔?。
轻启唇瓣,像是在喂养彼此的灵魂。
万籁俱寂。
那是他恋慕也恋慕着他的爱人,在真切的渴求着他。像是干涸已久的鱼遇见孤独已久的河流,你是我的远方,我是你的渴望。
交换过呼吸,温热的鼻息喷在耳朵上,痒痒的,暖暖的,“跟我回家吧,幸酱~”,尾音勾着笑意,低压又温柔,像是羽毛轻扫过心尖。
西装袖子交错,宝石蓝的袖扣擦过紫水晶袖扣,萩原研二伸手,十指紧扣,紧紧拉住水尾幸一。
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