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談判
轟!
樹林之間,不斷地傳出恐怖的爆炸聲,大面積的樹木在天雷肆虐之下化作了焦炭。
但兩座須佐能乎無動於衷,固執而四平八穩地互狹彼此的死穴。
頑固的宇智波們總是決絕得毫無餘地,使得下次向他們伸手需要鼓起多一倍的勇氣才可以。他們不因溫柔軟弱,也不被歎息迷惑,或許他們唯一信奉的東西只有自己的劍和瞳。
在宇智波光的體表,酒紅色的查克拉噴薄,原本骨架型態的須佐能乎變成了手持長劍的武士。
布都禦魂劍劍身之上,流轉著鋒銳的光華,抵著另一座須佐能乎的咽喉中的男人。
而另一名宇智波也不遑多讓,鵝黃色查克拉凝聚而成的弓箭已是箭在弦上,也是指著須佐內宇智波光的要害。
“爺爺!”宇智波止水大叫了一聲,一個中壯年男子這麼喊著須佐能乎內的青年人,似乎有點滑稽,但是這個場面實在讓水門想笑也笑不出來。
“把須佐架好保護你的同伴,止水。”宇智波鏡冷冷地說:“這女人八千茅的能力,可以給別人印記,然後遠端操控對方的精神,吸取對方的查克拉,中招後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的全能、千里眼和神代七世,可不遑多讓啊?”宇智波光見自己能力被說破,倒也不慌,緩緩說道。
水門和輝南被止水的須佐能乎包覆著,聆聽兩人對話,大驚之下又腦袋快速運轉分析情報,情勢雖然一觸即發,但水門從又旅那獲得的查克拉沒有感知到任何惡意,而強迫自己克服恐懼,冷靜下來。
宇智波鏡聞言也不惱,竟是爽快地笑了。他咻地一聲解除了武裝,落在地上,說:“看來.......那些族人,也給您移植了十方?”
“十方!?”水門和止水忍不住同時大叫出聲,引來兩人側目,光面色一沉,意識到了礙眼的存在,也解除了須佐能乎,冷然說道:“現在有閒雜人等,我們私下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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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曾說,就算心與心相連,能明白的也只有…… 人與人終究無法互相理解。
但是,如果一個人能用全知的視角放眼過去,另一個人能推算無數個未來,如此掌握了一個人一生的行為舉措,除非虛情假意至死方休,否則大抵對於能掌握對方的人性,誤差......興許不會太大。
雨漸漸小了。
兩個命運多舛卻強大無匹的宇智波選在葛吸橋畔的長桌兩端坐定,現場由被雙方同意推派為中立調解人的波風水門立下了封印結界,誰都無法施展殺傷性的忍術。止水面色凝重地立在結界外,看守現場。
“我沒想過,身為一個外人,你竟然有聽過十方。”鏡首先對金髮男子開口,沉靜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意味深長。
“萬花筒寫輪眼,是比之寫輪眼於心靈寫照更為真實的顯化。”水門的聲線很是平穩沉靜:“不同的人能覺醒不同的瞳術。而我的摯友,內心所渴望的便是成為一個具備智慧,能夠帶領家族走向安穩的人。”
“所以,他才得到十方的能力。以有限的情報數據進行幻術演算,直接得到事物變化的結果。有些類似於預知未來的能力,但並不絕對,因為沒有過程,對於認知中的盲區,也無從預測。”
常言道,趁虛而入。所謂的“虛”,是指意識之外的死角。
因為面具人帶土是完全不在宇智波富岳的認知範圍的“虛”,否則,凶瞳富岳就能提前預知九尾之亂,警告水門了。
這是個類似高天原,但實際應用非常有限的瞳術,畢竟,知識與認知是模糊不清的東西,現實也許只是鏡中花水中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執念中的,推演容易失真。
“十方是很吃天賦的瞳術,”宇智波光冷淡地道:“你的摯友,要嘛所掌握的只是初級、劣化版的十方,要嘛對你留了點心眼,終究無法和你推心置腹。”
面對宇智波光的離間,波風水門愣了一下,釋然地笑了笑說:“那又如何呢?就像初代火影大人對宇智波斑首先以誠相待一樣,總是要有人開頭。忍者都是很敏銳的人,當我以誠待人,他人感受到了,才有機會以誠相報。”
宇智波光和宇智波鏡啞然失笑,他們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任何兩人既都厭煩的懷疑和猜忌。至少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都毫無差別地真誠、友善地待他,謙和誠懇得令他們哭笑不得。
這就是關於和平,水門自己目前摸索出的答案了。和兒子的相信我之術相較,也許一樣粗糙,甚至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水門只要夠強,強到有識人之明,也就有自信去嘗試這條道路。
只要夠強大,最大最強的最終勝利者,就能放下心房地、誠懇地去接受為數眾多的他人,不害怕被這些他人反撲暗算。
“真實與樸實是天才的寶貴品質。”鏡讚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