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得罪了什么人?”
温言欢低着头,很久才说道:“也不是得罪,应该算是恩人吧……”
陈敏震惊:“恩人?你脑震荡没好么?错把仇人当恩人?什么样的恩人要这么搞你?”
温言欢苦笑,艰难晦涩道:“她说是恩人,可是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温言欢脑子受过伤、失忆过,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也很忌讳提及以前的事情。
陈敏摸摸她,随口就将话题扯开:“人要往前看,莫回头。”
温言欢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叹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大学生怎么回事儿?”
陈敏立马松开手,跟瘫痪一样软软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要死不活的:“我也不知道,我那天让她去帮我拿衣服,回来后她就跟丢了魂似的。本来我住院了,她一心一意照顾着我,我还觉得她心里有我,暖暖的,可是今天她跟我说,她白月光没死,问我能不能帮忙找找.....我,唉,算了,就这样吧。”
温言欢脑海中隐约记得那个大学生激动颤抖的神情,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算了吧,不要勉强。”温言欢宽慰着,无声地望向窗外,双手负后,看起来颇有大师风范,“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因必有果,想来是她前世对你爱而不得,所以今生今世轮到你对她爱而不得了。”
“闭嘴!”陈敏憋红了脸,没忍住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没事少看那么多命理的东西,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陈敏说着,见温言欢一副心死透了、看破红尘的鬼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也快奔三了,你对那方面就没有一丁点的需求吗?”
温言欢纳闷地看着她,问道:“那方面?哪方面?”
陈敏脸红,小声道:“性方面的需求啊...”
温言欢脸色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没有。我是个性冷淡。”
“时初霁强吻你,你也没有感觉吗?”陈敏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温言欢惊呼。
又酥又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猛一激灵,绷着脸,肃声道,“没有感觉,我结婚了,你不要乱说。”
陈敏“切”了一声,不屑道:“你们不是合约结婚、互不干涉私生活吗?你就算去外边找人也没关系吧?我前几天还看见她对那个宁悦搂搂抱抱的,咋地,她可以,你为啥不行?难道你喜欢她?要为她守身如玉?”
温言欢摇摇头,低声道:“这倒没有。赵怀雪她很讨厌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陈敏咂舌:“难不成你真是个性冷淡。”
温言欢沉重地闭上眼。
陈敏望着她手腕上突然出现的佛串子,默默道:“...我信你一次吧。”
“不过,我觉得......时初霁对你心怀不轨是真的。”陈敏迟疑道,“你真不用觉得撬我墙角,按我的理解,时初霁搞这个项目,就是为了你。”
温言欢看着她,示意她把话说下去。
陈敏道继续道:“你想想啊,她开这么好的条件,不请那些专业的、有成功打造IP案例的摄影师运营师?非要请你这个没有成功案例、也不太了解IP打造的商业片摄影师,她图啥?”
温言欢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她给的钱太多了。”
陈敏感叹:“唉,都是被猪油蒙了心。”
温言欢苦哈哈道:“不过是为了碎银几两。”
陈敏:“哪跟哪啊,一两银子约等于一千块钱,你这都一百万了,哪里能称碎银?”
温言欢靠着窗,看着天空,恭敬地做了个“拱手礼”,低头告罪:“财神爷,信徒有罪,大错特错,不该对钱钱这般没有敬畏之心。”
陈敏见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忍俊不禁。
她笑道:“行了行了。我待会儿叫我爸妈过来,你也早点回去吧。虽然时初霁财大气粗,我们惹不起,但是阿欢,我们是有志青年,记住,富贵不能淫!”
陈敏说着,举起手臂捏紧了拳头,给温言话打气。
温言欢艰难地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她不想那么快回去,就一直在病房内陪着陈敏。
直到十点多,微信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S:【我在家坐了两个小时,怎么连你人影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