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霁:“……”
她还以为把人打清醒了,看来还是不够。
“嗯。”时初霁轻轻拍她后背,“我好笨,我去给你倒杯水,要吗?”
温言欢用力地点头,但动作太大,身后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时初霁见状,脸都白了几分。
第一次打人,她好像没有把握好分寸。
她安抚般继续拍着她的后背,出去客厅倒了水,水壶里面是空的。
这里平常只有她一个人住,刘姨偶尔才会过来收拾打扫。
她叹口气,摁下全自动煮水键后,又去药箱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消肿止痛的药膏。
时初霁端着水拿着药再进房门时,就听见一阵阵轻微平缓的呼吸声。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
——凌晨两点半。
温言欢是该累了,毕竟昨夜折腾了一晚上,今晚......比昨晚更严重。
时初霁坐在床边,默默盯着她看了会儿。温言欢睡得很沉、估计屁股很痛,所以睡着了,趴在床上也时不时皱眉。
时初霁积压多年的怒气消了大半。
温言欢也好,白书玉也罢,都不像是会出轨的人。
重逢后,她派人跟着她半个多月......知她洁身自好,努力上进,若非如此,她绝不会再见她。
但当年,白书玉亲口承认出轨,为了傍上有钱人,还对出轨对象说......会负责。
盛怒之下,她给了她一耳光,删除拉黑,打算再不相见。
那年冬天,在雪地里,白书玉在她家楼下站了一晚上,只想见她一面。
她确实心软了,打算下楼说清楚,谁知道后面……
时初霁是真的恨!
她恨了八年,慢慢释怀了,温言欢又出现了。
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
重逢后,底下人告诉她——白书玉死了。
也是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恨了。
只要人还活着,那便够了。
可查出来的消息怎么会是死了呢?
面前的人明明活得好好的。
时初霁看着熟睡的人,眼底满是柔情,她低头,轻吻左眼那颗泪痣,随后又撩起她耳边的碎发,温言欢右耳耳垂那里也有一颗熟悉的痣。
多么荒诞的消息,居然说白书玉死了。
眼前这个人除了长相一样外,她身上的痣,形状位置也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只是不知,她为何会失忆。
时初霁想起今晚那个女孩子,忍不住轻抚手指,心里顿时有了算计。
她从旁边捞过温言欢的手机,录音还在继续录制。
她想起里面录制的内容,无声地笑了笑,好心点了下象征着结束录制的红点点,然后将手机放了回去。
她看着手里的药膏,犹豫了会儿,也不帮她抹药,直接放床头柜上面,水杯也放在上面。
“咔哒”一声,灯灭,房门也轻轻关上。
*
第二天,阳光明媚,太阳透过窗帘晒在温言欢屁股上,她硬生生给痛醒了。
屁股上一阵剧痛传来,她动都不敢动了,紧接着,头也开始痛。
温言欢趴在床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她好像......央求着时初霁打她......
时初霁也真的动手了。
温言欢猛地一个起身,臀部暴痛,她脸色白了几分,差点没站稳,颤着手往后摸了摸,肿胀的感觉做不得假。
温言欢欲哭无泪,她打开灯光,一瘸一拐地走到镜子前,扒开裤子一看。
娇臀肿了一指高、青紫交加的不说,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别的就算了,那巴掌印是简直不能忍啊!
那哪里是打在她屁股上,她是在打她的脸啊!
温言欢悲愤交加,双手负后捂着娇臀,余光一瞥,就见到床头柜上的药膏,真是令人又恼又羞!
时初霁真不是个人!
温言欢气急败坏,步履蹒跚地走过去,拨通电话,对面很快就接了。
“这么早醒了?”时初霁言语间难掩笑意,“昨晚睡得怎么样?”
“时初霁,你个恶毒的女人,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打我呢!”温言欢怒意上头,一时间忘了臀部剧痛,一屁股坐在床上,差点“嘶哈嘶哈”地叫唤着。
“淦!”温言欢改坐为趴,她骂了一句,“解约!时初霁王八蛋,我要解约!你动手打人,你违反合约!”
“嗯?”时初霁幽幽道,“你已经是第二次旷工了。”
“我呸!你才旷工,你把我打成这个鬼样子,我怎么上班啊?!”温言欢怒道,隐隐约约间她记得昨天好似录音了,随即放狠话,“万恶的资本家你等着吧,你不乖乖给我解约赔偿,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温言欢挂断电话,随即调出录音,她看了最新一条录音是昨晚录的,顿时喜出望外!
这么重要的证据,她就是喝醉了也不会忘记的!
温言欢兴致勃勃地点开,听了一会儿后,脸色变得跟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阴沉沉的,完全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时初霁,你个混账王八蛋!”她咬牙切齿地骂着。
昨晚真的是惨败,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