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拉了拉男子的衣服,同情地看着他们,说:“阿青,他们还是孩子,这么晚在外面怎么受得了。”
“阿秀!”男子语气重了些。
“如果不行,就算了。”说话的是站得比较靠后的季从晚。
男子看着季从晚,皱着眉,场面陷入尴尬的沉默。
花天夭出来打圆场,“没事没事,我们可以在篮球场那边睡。”
“算了,就这次,明早你们五点离开。”男子说完,就扶着孕妇上楼。
花天夭松口气,“不好意思,我没有预留充分的时间,导致现在都没到目的地。”
众人也没计较。
最后女生都上去二楼了,男生在楼下,在分配房间上,杨封坚决不肯跟宁信学院的住,于是两个学校各一间房。
封冕是个爱干净的,他坚决要先洗澡。
阿青正要去房间里的浴室洗澡,他想起刚刚看到的季从晚后,还是觉得奇怪,于是他问:“阿秀,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长发男孩子很眼熟?”
阿秀躺在床上,回忆后摇头:“没有见过。”
“不不不,我绝对见过。”
阿秀笑他傻,“我们村都那么久没有进来过别人了,那孩子那么小个,你怎么可能见过?赶紧去冲凉吧。”
“行吧,但你要记住了,下次不准放外人进来,这可是村长一直在警告的事。”
“好好好。”
季从晚走在村里的马路上,大晚上,路边没有路灯,现在也就八点,天非常黑,不打灯很难看清路,虽然平整的马路,不用打灯也行,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开了手电筒。
天上的月亮被遮住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倒显得恐怖。前面有灯还好说,后面完全是乌漆嘛黑一片,看都看不到路,看起来很诡异,就好像融入黑暗里一样。
大晚上,一个人走在这,难免有些奇怪。
“这个镇子好奇怪,怨气很大,但找不到,只能感觉到。”令狐中在镇子上空飞来飞去。
季从晚慢慢往前走,“肖忧没说。”
“肖忧才多大,他修炼才跨过大门,他可没那本事察觉到。”
季从晚捏了把兜里乌云,令狐中被迫回到乌云中。
季从晚感觉有人在暗处看着他,他关灯,不动声色往旁边走,直到碰到马路边界。
远处,一团红色的东西逐渐靠近。速度不慢,季从晚握住手中地剑,另一只手拿着飞刀。
距离近了,可以看见那是红灯笼,这灯笼红得有些诡异。
一个瞬移,灯笼就来到季从晚前面。
季从晚瞳孔扩张,飞刀扔出去。
“等等。”
季从晚拔剑的动作止住,是白逸渐的声音。
白逸渐走进,把飞刀还给季从晚。
“刚刚阿青说,晚上如果要出去,就不能打手电筒,要打灯笼,我看到你不在,就觉得你肯定出来了。”
季从晚接过飞刀,跟着白逸渐走。
红灯笼没有手电筒亮,只照亮前面一小片区域,红光打到地上,比之前更渗人。
“大晚上一个人在这种路上走,不怕鬼吗?”白逸渐看着这红彤彤一片,有些好笑地问。
季从晚没说话。
一阵风飘过来,吹起衣服,白衣,红衣,在这大黑夜里,远远看去,像是鬼一样。
“如果有,就杀了。”
出乎意料的,这次季从晚回答了白逸渐的问题。
“鬼很好杀吗?一般来说都是用净化吧。”
季从晚反问:“很难吗?”
话里很自信。
藏在季从晚外套兜里的乌云打滚,跟温随风叫嚣着要弄死季从晚。
“好吧,要是让李销伤那家伙听到,你猜猜他会哭会笑?”
季从晚沉默了一下,说:“会抱大腿。”
白逸渐笑出了声,“好吧,这确实是李销伤能做出来的事。”
突然,身后出现石头碰地的声音。
季从晚手中的飞刀直接扔出,飞刀再插到地上。
在红灯笼不强的光里,季从晚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是小孩子。
白逸渐说:“是小孩子。”
他手上的灯笼晃了晃。
白逸渐看向季从晚,后者盯着小孩离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来到石碑上写着苹果村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立起了屏障,看样子,应该把整个苹果村覆盖了。
白逸渐把灯笼递给季从晚,自己上去碰了碰,屏障把他给拦住了。
“是阵法,有意思。”白逸渐走到石碑旁边开始摸索,之后他回来接过灯笼,说:“很厉害的阵法,短时间内破不了。”
季从晚走上前,拿起一个石头,扔了出去,屏障没有拦住石头。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保险起见,他先用食指贴住屏障,食指立马流血了。
见此,白逸渐也碰了碰,但他完全没事。他用整个拳头去捶向屏障,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受伤。
季从晚又伸出两根手指,不仅流血,有一根甚至一小块肉都没了,但不多,
“季从晚,我们先回去。”
季从晚摇头,他拿出一个超小瓶的喷雾,往手指上喷了喷,止住血,就往石碑那里走去。
白逸渐一道星辰力挡住季从晚,说:“季从晚,那个只能止血10分钟,是急救用的。”
季从晚摸上“星眼”,消了星辰力,说:“小伤,不急。”
他蹲下观察,这个阵法就在石碑十厘米外,看弧线应该是圆形。
但为什么他会受伤,白逸渐却不会?这个阵法是什么时候启动的?他们进来时为什么没事?以及,为什么会有阵法?
他有种预感,这个村的村长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季从晚有一种梦回副本的感觉,他没忘记自己刚回来那会,在梦里梦到佳人和菱梨,他能感觉到那里面有《小游戏》的手笔,那这个呢?这个是吗?
季从晚低头思考,身后的白逸渐突然问:“你确定不管?”
“不管。”
“管管?”
“为什么?”
“回去不仅可以找封冕,还可以把人召集起来,总比我俩在这好吧?”
白逸渐说的有道理,在这里搜查有些麻烦,灯笼的光太红了。
“那我们先去治疗,叫齐人,等一下再过去。”
季从晚点头,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走。
兜里的乌云到处乱走,他轻轻撞了一下蜡烛。
“你又怎么了?”温随风有些不耐烦。
“温随风,你干嘛总是不说话,我好无聊啊!季从晚到底在干嘛,烦死了,靠!”
回去后,简单说了一下事情,肖忧拉了个群,经过讨论,大家一致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