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云灵儿心有戚戚,并非她感应到什么,但即使是她,当初昭翎公主与驸马如何恩爱之事也偶有所闻,想不到一个背信之人竟也能让堂堂女皇记挂如此久的时间...“云萝在你身旁并未曾看到驸马的灵魄,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想必已是安然离去许久,不必再挂心了...”
“是吗?”昭翎终于有些释然,泪水却不自觉地滴落,“安然...便好...”
“一执一念一浮生,一悲一喜一枉然,既成过去,放下方得自在...”
“一念心净处,莲花朵朵开,”昭翎淡淡的笑了笑,“公主,你刚才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
“哦?女君身边竟还有这样看透凡尘之人?”
“那时不懂,只觉得他性子寡淡了些,如今想来,有他那一番际遇,却还能安于世俗纷扰,确非凡人所及,也不知...”方多病究竟能否找到他?
“能被女君惦记多年之人,想必也是人中英杰,可惜无缘一见。”
“公主倒提醒了我,既然你有通灵之力,想必也能算出一个人的命数吧,不知可否帮我算一下这位朋友身在何处?”
云灵儿似有些无奈,“寻人我并不擅长,我批卦需要看人之骨相,容貌易改,但骨血难变,如果未见过真容,很难得知命数。”
“原来如此,受教了!”昭翎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不知为何,虽然是与公主初次见面,却相谈甚欢,如若不弃,可否在大熙多住几日?”
“我...”云灵儿刚想拒绝。
“女君是否在此处,百川院李一有急事求见!”
李一?云灵儿心跳更为急切了,那股血腥之气仿佛到了嘴边般,让她一阵恶心,此刻的脑中也是混沌一片,比她灵力极度虚耗的情况还要严重,她费力地想要集中自己的精神...
“大胆!女君岂是汝等草民想见就见的!”
“放他进来!”昭翎大声喝到。
李一急冲冲闯了进来,也顾不上行礼,“女君,快去方府请关河梦关神医到皇宫来!”
“你就是跟在方多病身边的那个少年?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没有时间解释了!”李一红着眼喊道,“快去请关神医,昭敏郡主中毒不醒,方多病为救她现在也昏迷了!”
“什么?”昭翎突地站了起来。
“噗...”云灵儿突然吐出一口血,勉强将自己支撑在桌子上,她捂住生疼的胸口,感觉四肢百骸仿佛无法受控般,巨大的疼痛感向她袭来,方多病...是因为她试图逆天改命才遭此反噬吗?
“公主?”昭翎此刻既震惊又疑惑,可是下一刻看到的人,却让她更吃惊...“你...?”
李莲花站到云灵儿身后,为她点了护住心脉的穴道,输入内力,“昭翎,”他取下脸上的面具,看着不知所措的昭翎,“现在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你赶紧给李一宫牌让他去请关河梦进宫!”
“好...好!”昭翎顾不上梳理心中诸多疑惑,救人要紧,她取下身上黄金令牌交给李一,“有此令牌,没有人会阻止你做任何事,快去吧!昭敏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皇城司内院!”说完李一回身飞走了。
“黄太医,你且随我速去皇城司!”昭翎离开时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眼李莲花,真的是他,自己不是在做梦...究竟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李莲花收回自己的内力,已勉强稳住云灵儿心脉,也不知方多病究竟如何了,他此刻心中也是一团混乱,左手在微微颤抖,上次李一告知他方多病“死讯”时,也曾这样...
“李相夷...”云灵儿拉住他的手,虚弱的说道,“我给你的护身铃...”
李莲花从腰间取出护身铃,云灵儿拿过来放到桌上,费力地集中精神右掌发力,一瞬间,铃铛粉碎,只剩下一个圆形金属包裹之物,云灵儿将它放到李莲花手中,“这是木蕊花的解药,可让林雪寒恢复神志,快去吧!”
李莲花接过解药,并未多问,“你先自行运息调理,其他...晚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