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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红衣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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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说笑了,将军若叫灵生,我还怎敢用他的名字?只怕会如亭中那几名小生,为人人声讨吧!”时芸掩嘴笑了笑,“将军生前名曰濮阳笙,是开国将军,习穿红衣,特别是一件红色披风,去哪都带着。那时战火四起,遍地哀鸿,那抹红衣是硝烟战火里的光,看见了红衣便看见了希望,故而百姓皆以红衣将军尊称他。”

“只可惜天下初定之后将军便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有人曾在武镜城看见过将军,那人当即画了一张将军的画像,这幅画便是牡丹画廊里与牡丹仙子并立的那幅。”

原来如此,这一刻,虞堇堇也发自内心地敬佩这位红衣将军,他有悲悯之心,更有心系天下的大义之举。

她看着白玉上漆红的四个字,一时感慨颇深。随后,她瞄了眼左下方的小字,说:“那灵生是你刻的?”

时芸摇头:“本来就有的,许是这白玉原来的主人便叫灵生。我借用此名一来是因这白玉与我有缘,它既然跟了我,我便不好换了它主人的名字。二来,当今世道,女子多受约束,叫灵生后反能方便许多,所以便叫了灵生。”

虞堇堇若有所思地点头,人间的女子确实有诸多限制,在蓬莱多好啊,只要不触大师兄逆鳞,她们还是可以自我放飞的。

虞堇堇出来又坐了一小会儿。时芸瞧她不过少女的年岁就有了这样高个的徒弟,便问她芳龄几何。

“那你呢?”虞堇堇反问。

“十九。”

虞堇堇转问孟小鱼,孟小鱼认真地说:“十七,不过马上就十八了!”

十八!他想起之前那神仙说自己活不过十八的话,心情忽地一落千丈,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虞堇堇没多想:“那我十八。”

芍药是姐姐,孟小鱼是徒弟,十八再好不过!

虞堇堇走时,叮嘱时芸紫藤手环不能离身。

紫藤手环互有感应,若时芸有危险,她的牡丹紫藤手环便会有感应。

回去的路上,孟小鱼问虞堇堇人死后会去哪里。虞堇堇说:“冥界,入轮回道。”

“所以人死后会有来生,对吗?”

“也不全然,人死后身埋黄土,魂归冥界,但有的魂呐,怨气极重,偏要在人界流连,冥差都没办法。”

“就像暮音吗?”

虞堇堇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

往后谁再说她这小徒弟呆笨,那这人便是小傻子!

玄灵楼。

白歌和柳承意各坐一方,白歌眼见的疲累,可能刚回来不久。

孟虞二人过去刚好凑一桌。

城里除了画的事暂无任何异常,白歌本以为可以捉个妖物来玩玩,结果大失所望:“是不是你们想多了,人家或许只是借画招揽生意而已?”

孟小鱼下巴抵在桌上:“小白哥,别忘了,对那管事,你可是最狠的那个!”

“切,”白歌低首瞅柳承意,“那是他该打!哎呀,赤菟姐走得好啊,不用担心漂亮的兔毛在毒日头底下变卷毛。”

柳承意打了他,深知他心有不平却又不敢得罪自己,只得阴阳怪气地抱怨。

可柳承意是什么样的人?岂会在乎手下败将的嘴皮子话?他都懒得去搭理。

有时候,不回应可能是最好的回击方式。

白歌想的是虽打不过他,但可以吵啊!柳承意是君子,吵不过便动手,这不是君子的作风。可他没想到柳承意如此懦弱无能啊!连自己的话也不敢接,让他憋了一肚子气。

柳承意想着管事的话,不由发问:“那妖女为何会对时芸感兴趣?”

因为她长得像芍药啊!虞堇堇托起下巴。

白歌哼声:“我看呀,根本不是那白衣女感兴趣,而是那姓贺的对她感兴趣!”

“嗯,”孟小鱼表示赞同,“那贺郎君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柳承意没有反对:“今日只他敢在亭子里为红衣将军说话,甚至在大闹一场后连画廊的人都来巴结他,可知他出身不凡......”

“红衣将军?”白歌仰头想了想,“濮阳笙啊?”

“你也知道他?”虞堇堇问。

白歌懒散瞥她一眼:“他来过玄灵楼啊!”

“他来玄灵楼做什么?”虞堇堇忙问。

“不知道,当时我不在楼中,是赤菟姐说的,说他没多久便走了。”

濮阳笙来玄灵楼做什么?虞堇堇想不明白。

白歌眼睛微眯,深叹一口气:“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濮阳家出的将军,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虞堇堇问他:“濮阳家有很多将军?”

白歌愁苦的脸立马变色,视线在其他三人脸上游走,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绝对想不到,一千五百年前,也有一个红衣将军,他也是濮阳家的,而且也叫濮阳笙!”

虞堇堇和柳承意满眼无语,只道他胡说八道。

被白歌骗过的孟小鱼自然也不信:“红衣将军是开国名将,存在于两百年前。小白哥,这种玩笑开不得。”

白歌急了,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无知小辈,你能知道得比我多?”

“我白歌活了九百年,知道的比那些空有文人风骨的人可要多得多。他们以为他们拜的红衣将军是一个人呢?错,大错特错,我来玄灵楼五百年,正儿八经地听过两次红衣将军的名字,一次在四百年前,那时天下割据,尚未一统;另一次便是两百年前。因为同名,如今世人追捧的是两百年前的那个,四百年前的早被人忘了。”

“可你刚说的是一千五百年前。”柳承意提醒他。

“对啊,一千五百年前还有一个红衣将军,”白歌环视一圈,众人似都等着他来解惑,于是颇为骄傲地扬起下巴,“也叫濮阳笙,不过这个濮阳笙我并未见过,我只听族中长辈提过。天蝉山异变之前,我的祖爷爷还是一只信鸽,一次偶然的机会,祖爷爷被安排去给一个叫濮阳笙的将军送信。只可惜,在飞越天蝉山地界时,天降大雨,祖爷爷如芒刺背,至上一落而下,掉在了天蝉山。”

“就是很巧啊!祖爷爷遇上天蝉山异变,也是化了人形后过了许久才知,那封信的分量有多重。信没能及时送至濮阳笙手中,以致与敌军周旋的黎国大军遭卖国贼出卖,四万将士全军覆没,而红衣将军濮阳笙也在其中。之后卖国贼彻底投效敌国,敌军趁势北上,黎国无将可用,就这样灭了。”

话毕,四人沉默。

过了许久,柳承意问:“那卖国贼叫什么?”

“己烊,最初也是黎国的一名将军。”

白歌捂着脑门,此事是白鸽一族刻入族谱的大事,祖爷爷以此警示每一位族人。

信虽轻,责却重。

每每听长辈们说起,他的心情都会很沉重,此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这份沉重又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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