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恭明笑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听本公子的话,这样你才不会受苦,听懂了吗?”
“呸~”
陌潇轻飘飘的一个字叫吕恭明的笑脸一转阴暗:“本公子以礼待你,你却次次当着众人驳我面子......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你知道把一只老虎逼急了是什么下场吗?”
桑月紧紧握着陌潇的胳膊,像是失去了一切手段和力气,吓得不敢说话。
“吕恭明!”牡丹抱着陌潇另一边胳膊,鼓起勇气同他讲道理,“陌潇公子是银月楼乐师,很多人去银月楼都是为了他,若他久不现身,势必会引起不小的轰动,甚至惊动府衙。届时,你的丑事败露,你父亲定会因你此举遭人弹劾。因一时之失而败坏家族门楣,你……你可得想清楚了!”
“不......不如就此收手,陌潇公子与你......尚且还做得朋友……”
“觉无可能,我宁死也不愿与这种人做朋友!”
陌潇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坚定得让牡丹都想用面粉糊住他的嘴。
她现在很是无语,吕恭明恶霸名声在外,要是把他惹毛了,她三人的小命说不定都得交代在这儿。她眸光一转,准备窥一眼吕恭明的表情时,却发现一双墨色靴面在自己眼中一步步放大。
牡丹抬头,看见的竟是吕恭明那颇具玩味的表情。
“好生水灵,像个姑娘!”吕恭明蹲身下来,直直的视线像是晃了神。他抬起右手,想要去试试那水灵灵的触感。怎料,牡丹狠狠一脚,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
“无赖!”牡丹大骂,“我......我我是男人!”
吕恭明翻地坐起,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盯着牡丹不怒反笑。他打直手指,往后扬了扬。后面的黑衣人立时明白他的意思,上来拽着牡丹就往外走。
“大黑个,你放开她!”
桑月闭着眼睛,冲上去,一头撞上黑衣人,腾出的空手一通乱舞。黑衣人干脆把她举起来,给扛了出去。
这时候,不知陌潇哪儿来的力气,忽地拔地而起,如猛虎一般扑向吕恭明,露出锋利的爪子给了他两拳。
“走!”他朝牡丹喊道。
牡丹在心里收回要用面粉糊他嘴巴那句话,踢了吕恭明几脚之后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花瓶躲在门后边。听见里屋动静的黑衣人转返,飞跑进来,哪知会在刚进门的地方被一只花瓶敲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的他只能手脚并用,胡乱拍打着周遭一切可能触碰上的东西。
“惹到你姑奶奶我,算你倒霉!”牡丹不知又从哪儿摸来一根棍子,朝他背后狠狠挥去。黑衣人被打趴在地,捂着额头“哎哟”叫疼。
与此同时,牡丹扶起陌潇,快步往外走。桑月见状,忙来搀扶。
这时,里屋传来吕恭明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给我等着!”
三人走远时,吕恭明托着乌青红肿的脸大声唤人。
栖云居于三人来说都很陌生,他们在里面找了半天不仅没找到出口,还被吕恭明带来的两个侍卫给发现了。
园子的岔路口处,牡丹让桑月带着陌潇爬墙出去,她去把人引开。桑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人已经跑远了,只得照做。
穿过一片假山石,跳过一座浅水桥,牡丹意外到了一处开满紫藤的院子,她巡视了一圈,只见最里处的阁楼一侧正立着名手握藤条的女子,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牡丹记得她,她是刚刚在假山旁边哭泣的女子。
见她穿戴贵气,牡丹猜测她应该就是吕恭明养的外室了。
“不好意思,我走错地了!”牡丹撑起僵硬的嘴角,一步一步往后退。
“等等!”女子朝她招手,“你过来,我可以帮你。”
牡丹愣是一惊,她居然愿意帮自己?满脑子的疑惑终在想到她刚刚说的那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时解开。
她应该很伤心吧,也是恨吕恭明的吧!
不再迟疑,牡丹选择相信她,藏进了一排厚厚的紫藤花当中。
后一步,吕恭明带着他的两名侍卫就找到了这里。
“人呢?”吕恭明的声音里满含怒气。
“什么人?妾不曾看见!”
女声柔如云烟,若不是牡丹透过花间间隙窥见她手指指向,真的很难对她方才的真诚产生怀疑。
牡丹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欺骗了自己的信任,吕恭明正朝紫藤这向一步步走来。
很后悔,但悔之晚矣。
牡丹所处之地,只是紫藤花架搭成的一个小小的空间,进一步不成,退也只能退个两三步。
逃不掉了!
看着那墨色靴面再一次逼近,她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不知不觉,连最后能退的三步也退完了。
“在这儿,你是逃不掉的!”吕恭明阴阴笑着,一手伸入紫藤中,斜向一开。
花帘之下,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