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心,这个目前搅动世界浪潮的女人,却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除了她的家人,那群本就在黑暗世界生活的揍敌客们。
而尼特罗作为揍敌客世家为数不多的友人,在见到浊心风靡于世的演奏视频时就能断定她的身份,稀罕的眸色和发色以及与儿时无异的神情。
他曾笑着和桀诺打趣:“没想到她选了这么一条路。”
不是杀手,不是猎人,而是个踏迹大陆的流浪歌者。
那姣好的外表和动人的嗓音任谁都难以将她与杀人不眨眼的揍敌客联系起来,就像豆面人此刻的表情,惊讶得大张的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土豆。
怎么会有人想到呢,在罗德莱亚以浊心之名建立教会时人们也只觉得好笑,而现在那个男人却推翻了政权,只为侍奉那一人。
疯子,除此之外别无他词。现在浊心的身价怕是比揍敌客的脑袋还要高上几分,全世界内寻找她足迹的人不在少数,而本该沉睡着的她却在这时候又苏醒了。
这次她又想带来什么呢?
尼特罗捧起热茶,注视着茶叶从杯底旋转至水面浮出,敲门声恰在此刻响起。
“请进。”
豆面人一手托着餐盘,踮起脚跟打开门,他侧身让斯卡蒂先行,将食物摆在桌面后便离开了。
“坐吧,我这里的点心可能比不上揍敌客的,不知道你合不合胃口。”尼特罗露出和蔼的笑意,随手就捏起一块曲奇丢进嘴里。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是想通了想加入猎人协会吗?”
斯卡蒂摇头,它已经失去了这个兴趣,来不过是想见见故人。除了尼特罗还有另一位。
“会议的内容我听到了。”它开门见山直言。
尼特罗捧着茶水的手微顿,他放下茶杯,一手摸着胡子。再次望向斯卡蒂的目光满是探究,能在猎人协会总部躲过这么多人的感知,再怎么说以这个年龄都是怪物般的天赋了。
“后生可畏。”尼特罗想起和桀诺闲聊时对方的警告。
他说,这个孩子很异常,如果可以,或许不出生揍敌客更好。
“事物的发展不过进和退两种选择,我也不会总是停留在您初次见时的水准。”斯卡蒂并不在意对方疑虑的目光,它只是往咖啡里丢着糖块。
一块,两块...时间静默着过去。
直到第五块,它停下来。
“您知道的,变故一旦发生就不会轻易停止,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方来说,和解意味着利益的让渡,猎人协会享有了多年的权利,却仍然受制于人。”
“为何不在这场变故中寻求另一种发展呢?”
尼特罗默视着那些糖块全部消融,“但是你抹去了一点,进和退之外,还存在着名为异变的发展。人类的历史上人们所观测到的任何变迁只与自身相关,否则即为灾厄。”
他苍老的眸中划过幽深的笑意,“我只是个老头子,讲这些未免不适合我们的年纪,说到底只要大家都是一样的,那都只是打打闹闹而已,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
“...那么,你决定和V4站在一起了?”
“这取决于帕里斯通带回来的结果,只能说今天我们怕是无法达成统一的结论了。”
“真可惜。”斯卡蒂说着侧目看向窗外,繁华热闹的街市到处挤着人,有人欢乐有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