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手中的玄风剑寒光一闪,紫衣女子看着地上掉落的一缕青丝嘲笑道:“叶鼎之,你居然为了那女子连家仇都不顾了!”
“我可真替叶将军感到耻辱。”
“北阙的教养就是如此吗?”屋内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扶苏破门而出,直逼紫衣女子,紫衣女子立刻急退,可剑气势凌厉,竟让她待在原地无法后腿半步。
“无相使打得一手好算盘,两位北阙后人都派出来了,就这么心急?”屋内坐着的祝微云不紧不慢地饮着茶。
紫衣女子被剑气逼得直冒冷汗,她居然知道我是谁,皱着眉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谁?”
“你没这个资格。”祝微云将茶放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内力将紫衣女子猛然推飞草庐外,幽幽地提醒道。
“滚出姑苏城,不要让我看见天外天的人还在姑苏内,告诉无相使,谁想动叶鼎之那便做好我把天外天屠了的准备。”
一片静默。
只是山间飞鸟惊鸣。
紫衣女子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呕出,身边的佩剑在颤抖,抬眼看见悬在她头上的剑,呼吸一滞,耳边还回荡着那女子警告,让她背脊一凉,不顾内海翻涌起身逃离这里。
叶鼎之看着剑气并未消散的扶苏向自己冲过来,猛然一激灵,未等屋内人开口急忙解释道:“昭昭,天地良心,我只知道她来自天外天,从来不知道她是谁,一年前洛溪山她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草庐,与今日无缘无故出现一样,她的目标是整个北离。”
“我跟她只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也是缘啊。”祝微云走出屋内靠在柱子上幽幽道,“我瞧着这位北阙小公主倒是对你十分感兴趣。”
“夺命缘还差不多……”叶鼎之小声说道。
“嗯?”祝微云声音一扬。
叶鼎之捕捉到她眼中的一丝狡黠,不由得摇头笑了笑,上前走到她面前,凑在她耳边:“叶鼎之此生只有一位妻子。”
“只有你。”
只有你,只有你……只有我。
她的睫毛轻颤,眼眸中荡漾出无法表达的光,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声只有你,还未开口便感受到耳边的湿热,羞涩的酥麻瞬间蔓延全身,祝微云整个人软在罪魁祸首怀中,他他他……登徒子!
“云哥,别……”祝微云惊呼声嘎然而止,刚刚还在耳边的温热含住她的唇,细细的在她唇辗转缠绵,她伸出手去推了推他却被他反手紧握在一起,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终于在她快要踹不过气的时候松开了她。
叶鼎之狭长的眼眸中浮现几分藏不住的欲色,垂眸看向怀里有些迷离的她,轻轻一带横抱起来走进屋内放在床上。
天旋地转间帷幔落下,衣衫散落,一声掉落的轻响,她亲手为他挂上的玉佩又被她扯了下来了,她伸手想去捞起来,一只手比她先一步拿起来,带着玉佩与她还未撤回的手十指相握,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的暧昧,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掌心中还包含着一枚玉佩,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揽住眼前人的脖颈,轻微起身轻吻上他的喉结,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微风拂过未关紧的窗栏,轻轻吹拂着屋内轻微晃动的帷幔,门外悬挂的铃铛不停被风吹响,一声又一声地掩盖住压抑的浪潮声。
姑苏城,胧月客栈。
玥卿将斗笠放了下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盘腿坐在床上紧闭双眼,静息运气:“魂官飞离。”
飞离从暗处走了出来将手掌抵在了玥卿的背后,一股真气传了进去:“怎么回事?”
“叶鼎之身边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玥卿面带虚弱。
飞离神色一变,沉声道:“二小姐,有些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你不说,我便亲自去问无相使。”
飞离叹了口气:“不知二小姐今日一见,可有什么收获?”
“怎么,我的一身伤看不出来是收获?”玥卿语气中略有不满,“他如今心境不稳,似乎随时有入魔的可能,可是有她在,叶鼎之永远不会答应。”
“二小姐放心,无相使自有办法让叶鼎之心甘情愿。”飞离微微挑眉。
“除了她,还有一位和尚。”
“和尚?”
“寒水寺忘忧,是很厉害的和尚吗?”玥卿问道。
“原来忘忧大师竟然入了寒水寺,寒水寺不过是座小寺,比不得少林白马这些大寺,但是忘忧大师却是公认的佛家大宗。如果他在,那的确会很麻烦。”飞离叹了口气。
玥卿又问道:“怎么个麻烦法?”
“据说忘忧大师最善窥心魔,也最善解心魔,所以叶鼎之如果被他看着,那么很有可能他就是来为叶鼎之解心魔的。”飞离忧道。
玥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杀了他。”
飞离摇了摇头:“据传忘忧大师擅佛法六通,早年还受邀入过少林寺武阁,观书三年才出。”
“佛法六通,又是很厉害的武功吗?”玥卿很少入北离,对于这些事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