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穿着漂亮的百褶裙，白衬衫被扎进腰里，勾勒腰肢的纤细，裙角扬着，翻折出好看的弧度。高马尾束在脑后，随着奔跑的动作被扬在风里，露出脸上漂亮的笑。

手里攥着瓶矿泉水，目的性很强，对着陆叙言所在的方向，“阿言。”林嘉敏把手里的矿泉水顺势递过去，弯唇笑着，“刚刚那个三分球好帅。”

“谢谢。”

靠得近的缘故，声音一字不落地落尽耳朵里。

左柚拿着水的手紧了紧。

学校宣传的力度大，学校来了不少的人，其中本班的同学占了多数，人群逐渐密集起来。

人声鼎沸里，左柚听见了哄闹的声音，以及不少起哄的欢笑声。

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左柚看见了他唇角牵着的小梨涡，像是带着无尽的宠溺，拧开水仰头喝了口。

尖叫声再度响起，左柚已经听不清对面人的声音。

双脚像是灌了铅，艰难地移动不了一步，视线在逐渐模糊，眼眶里的水汽渐渐迷蒙住眼前的全数视线，几乎快要挣脱出眼眶的束缚全数落下，又被左柚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直至耳边的耳鸣声结束。

左柚才有了种怅然的感觉。

沈沁玥紧张地拽了拽左柚的手，“柚子？”她很担心，“我们先回去？”

左柚记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去的，脑子里发蒙，心脏的位置残留着像是从高空急剧下降之后的无措以及痛感。

注意力全在面前的场景上，以至于直接忽略掉了林嘉敏头过来的探究的视线。

左柚对于林嘉敏重提旧事的作为弄得有些手忙脚乱，现在这个情况，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但是为了避免尴尬，在加上聊天的最后也一定会形成话题终结的闭环。

左柚就没有接话。

“当时我看见你手上也拿了水，怎么没递给阿言就走了？”她像是没注意到气氛的变化，带着一丝急促，“该不会是暗恋我们家阿言....”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叙言打断，“我和....”他神色正经，说出来的话沉沉的，“和我女朋友先走了。”他直起身子，一只手习惯性地牵起左柚放在一边的手。

似乎是察觉到左柚手上的温度偏低，攥在手里紧了紧，转而扫视了一圈其他人，“你们慢慢吃。”

众人：“....”

正准备掰回一局的林嘉敏：“.....”

风在此刻变得更大了，几乎要把左柚外面穿着的大衣吹飞，她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拢着衣衫。

关了门才有了点回温的实感。

左柚的房间在最拐角的位置，陆叙言跟着她走了一段，依旧没什么声响，像是憋了好久的话，却久久说不出口的样子。

空气太过安静，左柚也因为这件不为人知的事被暴露在人群里而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

“我没看见你。”他声音带着沙哑，像是锈了的重金属质地的声响“我不知道你去了。”

左柚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话里面梵音过来，呆愣了几秒过后，“哦。”她有些局促地搓了下手，“没事，反正其他同学送了就行。”

“其他同学？”他声音突然变得很沉，但尾音上扬，像是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转而接着说，“可是我只想要你的。”

左柚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着他。

陆叙言相比高中的时候，肩膀感觉又宽了不少，宽大的黑色冲锋衣罩在他的身上，在此刻竟然显得有些落魄和委屈。

“那...”左柚心虚，“我下次给你送？”

陆叙言盯着她的眉眼，半晌他扯着唇角，“行。”末了，他欠嗖嗖地补充，“我这人很好说话，一般对象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柚抿了抿唇，慢吞吞的应了声，就听见他接着说，“不过，你是不是该先给我付点首付？”

他气定神闲地将握着左柚的手的那只手放进衣服的口袋里，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子，轻轻地揉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带着点无声的蛊惑，“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要不然我给你点甜头？”

左柚脑子呆愣一秒，“什么甜头？”

陆叙言凑近她，“想知道吗？”

左柚盯着他过分漆黑的眉眼，像是被整个人深深的吸了进去，全然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继而慢腾腾地点了点头。

他沉着嗓子笑，似乎是对于她这个反应很满意，“那你凑过来点。”

左柚顺从地往前挪了一步，下一瞬，额头上落下一个温热的触感，几秒后又缓慢地撤离开。

目光盯着似乎还在神游的左柚发笑，“怎么着？魂被勾走了？”

左柚尴尬地被开眼，下一秒，手指缠上他的冲锋衣的领子，将人往下拽，“只是觉得....”靠的很近，几乎将整个人的鼻息全数喷洒在他的颈窝，“你的技术有点差。”

不给陆叙言反应的时间，左柚兀自吻上了他的侧脸，停留三秒，继而慢腾腾地放下垫起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