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手表算不得名贵,至少跟杨讼那些名表比起来不算什么,但也是他花了钱精心挑选的。
上辈子总有好友调侃他是舔狗,舔女朋友、舔兄弟,送礼物赚钱也大方,表面看起来老好人,外人看来却是卑微。
但他不在意这些,只是单纯地想要去做这些事,想给他们所能给予的最好。
所以这次,他愿意对甜刀和杨讼好,因为他们值得。
“很好看。”杨讼说,“我很喜欢,你眼光很好。”
苏拯又仔细看了看,还摸了摸,夜晚再看,表盖散发着浅蓝色光晕,表盘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果然好看,甜刀陪他逛街时,他一眼就相中了这款,觉得跟杨讼很配。
他一直戴着,说明礼物被重视,苏拯心里开心到不行。
等明年生日,一定送他一个更好的。
抬起头,发现杨讼一直看他,眸中光华流转,温柔又认真。
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这样的目光,他一个大男人看着都很心动呢。
这时传来几声犬吠,吓得俩人立马松开了手。
一只金毛吐着舌头快步跑来,苏拯下意识蹲下,拦住了奔来的大狗狂揉狗头。
“呀,好壮实。”
狗主人抓着狗绳气喘吁吁追上来,扣好绳子道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散步。”
苏拯又摸了摸狗头,“没有,你家狗狗性格挺好,多大了?”
“三岁了。”狗主人说,“挺皮的,一出门就撒欢,但很亲人,愿意跟陌生人玩。”
直到狗被牵走,苏拯还有些恋恋不舍搓了搓手指。
“喜欢狗?”杨讼问。
“啊。”苏拯笑吟吟说,“小时候寺里养了条大黑狗,全身都黑,连舌头都是黑的,我们都叫它煤炭,性格特别好。”
“后来呢?”
“老死了啊。”苏拯有些伤感,“那天它特别黏人,每个人都蹭了一遍,然后跑了出去,我们找到的时候,躺在它最喜欢的山坡上,就这样走了。”
杨讼陪他伤感了会儿才问:“你还住过寺庙?”
苏拯急忙解释:“就附近的寺庙,我经常去玩,庙里的师父们会教我功夫。”
“难怪你的少林功夫这么正宗。”
“嗯呢。”
撒完谎有点心虚,只是时间太晚了,也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
杨讼送他回酒店,从后座拎起一堆袋子递过去。
“客户送的小零食,给剧组朋友们尝尝。”又从方向盘下面拎出一个小礼袋,“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苏拯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耳钉。
“耳钉?”
“没见过你戴首饰,看你有耳洞,应该会喜欢。”
他重生醒来,耳朵上是戴着耳钉的,且家里耳钉款式不少,全被他一股脑丢进了垃圾桶。
不是瞧不惯男人戴耳钉,而是他从不是喜欢戴饰品的人。
“喜欢。”苏拯欢欢喜喜收好,“讼哥送的我都喜欢。”
哪怕再不舍,还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他一步三回头,又忍不住跑回来抱了抱杨讼。
“我真的走了。”
杨讼拍了拍他后背,“嗯,有时间再来看你。”
苏拯嗅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一如既往好闻,胸膛硬邦邦的,可见平时多么注意体型管理了。
他跟棒槌住,一回来就将东西都分了出去,大伙儿开心得不得了,问大老板什么时候再来。
想到明天杨讼还要送午餐,心里更加期待了。
趁棒槌玩游戏,他去到卫生间掏出耳钉照着镜子往耳洞里戳。
他没戴过这些东西,总不得要领,好几次都没成功,一度怀疑耳洞长了回去。
还好最后成功戴了进去,似乎是某大牌的钻石耳钉,设计轻简大方,很配他的气质。
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他拍了照片发给杨讼,说好看、喜欢。
杨讼看了几眼,放大照片,看到他耳垂后侧方的小红痣,忍不住摸了摸。
“喜欢就好,晚安。”
这一夜苏拯做了梦,梦到还是那辆车上,杨讼取出耳钉,亲自替他戴上,夸他好看。
醒来时小脸一片通红,棒槌注意到他的耳钉。
“咦?苏哥你怎么突然戴耳钉了?怪好看,我也想打耳洞来着,疼不疼?”
苏拯摸了摸耳垂,果然还戴着,“还行,我看你是疤痕体质,还是别打了,增生就麻烦了。”
这也成功劝退了棒槌,凑上去仔细瞅了瞅,“哟,国际大牌,听说还是限量款,这一对耳钉顶一辆车呢。”
“这么贵?”
苏拯都惊了,将耳钉摘了下来放进盒子,恋恋不舍看了好几眼才锁进保险柜。
不是因为贵不舍得戴,而是拍戏不能戴。
他想下次陪杨讼坐摩天轮再戴上,亲自给他看看他的眼光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