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悠长的哨声响起在艺术馆里响起,随后,馆内的这些精神萎靡,行动迟缓的镇民怪物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
只见他们将自己身上的披肩从身上扯下,衣服爆裂的嘶拉声在空荡的艺术馆里此起彼伏,一个个枯瘦的黑色人影也瞬间变大,变成了差不多两人之高。
离宋良生旁的那个在石柱阴影里打瞌睡的镇民怪物,它在听到哨声的时候瞬间睁眼,他衣服的破布料绷在他的脸上,眼睛亮成两枚豆大绿光在眼前晃悠着。
它低吼了几声,接着亮出一对尖锐锋利的獠牙迅速朝宋良生袭去。
……
噗呲!
一道黑影闪到宋良生的身前,紧接着他的脸上溅上了一片血渍。
只见林棋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他的前面,她躲闪不及,怪物的獠牙刺入了她娇嫩的肩颈处。
林棋没有就此退缩,她揪起身前马人头上凌乱的发丝,迫使他的头颅抬起,然后迅速将他的整个头颅用身上仅剩的红布紧紧包住。
马人脖子上的两个人头大小的头颅瞬间缩小。
当红布包裹着的头颅缩小到一人头颅的大小时,林棋手掌一用力,再熟练地将其往后一拧。
“咔擦”一声,马人怪物被还原的头颅应声而落。
这颗头颅卷着红布,滚出了几米远,停在了外部展厅的中央。
林棋从马人没了头颅的尸体上跳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她的肩颈处被马人咬得血肉模糊,留下了两个血洞,血洞上还汩汩地淌着鲜红的刺眼的血液,将她的白卫衣上的领子染红了大半。
被哨声唤醒的怪物从人形变成了半人半马的马人,之前的憋气法也不能再用。
这样一群马人士兵绝不是她和宋良生两个新人玩家能够搞定的。
情急之下,她看环顾着艺术馆的四壁搜寻去往防火门的最短的路线。
这时林棋发现,四壁上挂满的暗红色的帘布,艺术馆里没有开灯,它们与极暗的夜色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场馆内的一群马人踏着蹄子朝他们猛冲过来。
来不及多想,林棋一把扯过宋良生的衣衫,拖着他钻到墙边鼓起的红色帘布下。
帘布紧贴着两人身体,虽然大部分的马人不太敢靠近,但不乏有些胆大的马人,时不时就有尖牙从外面刺穿过来,十分限制两人的行动。
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防火门。
艺术馆外部展厅夜晚的风很大,耳边总是萦绕着呼呼的风声。
林棋灵机一动,接着,她拽着帘布的一角,在马人远离时撑开帘布的一角。
霎时间,一股强风从林棋撑开帘布的口中灌进来,同时,林棋再顺着风势向外抖出一个圆弧。
顷刻间,墙上挂的整片帘布被夜风吹得整个鼓起,一下子将围堵得很近的马人隔开半米,并且为他们制造了一个圆柱形的通路。
林棋顿时脸上洋溢着一股兴奋的表情:“成了!”
宋良生也忍不住在一旁赞叹:“大佬六六六!”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了白色防火门前,仍然有不少马人想要破门而入,狭窄的还未完全关上的门缝里时不时冒出一只粗糙黑灰的人手和一只马蹄。
两人合力抵住防火门,终于在啪嗒一声过后,防火门被反锁,大量的马人军队被隔绝在了门外,只有掉落在门缝旁边的马人残肢表明,刚刚两人经历了一场残忍的较量。
防火门后的通道里昏黄的灯泡亮起,灯泡一闪一闪的,并时不时地发出兹兹的响声。
两人脱力地靠在坐在地上,背靠着斑驳的墙面。
宋良生:“……刚刚……谢谢你……”
林棋:“谢我什么?”
宋良生看了看林棋身上的血洞,血洞里已经不太流血了,但看起来仍是一片血肉模糊:“谢谢你帮我挡下马人的那一口。”说完,他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一截干净的纱布递给林棋。
这截纱布原本是宋良生为何悠悠准备的。
林棋接过那截纱布又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何悠悠白白死了。”
宋良生疑惑:“你说悠悠是为我而死的?”
林棋:“只是一个猜测。如果回到过去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才是事实,那按理说,我们都应该和鹿泽和何悠悠一样被系统抹杀才对,可为什么只有我们活下来了?”
宋良生:“或许真的是系统发生了什么错误,导致它阴差阳错的留了我们一命。”
“哼,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