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有点上头,踩着楼梯下来,边下边说:“小召子把你数学卷子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忘记拿卷子了。”
王亦召配合的不行,从包里拿出卷子两手捧着:“皇上卷子在这呢,您干嘛去。”
靳瑜趿拉拖鞋,接过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外走:“找沈爱卿去,给朕辅导下功课。”
气势很足的拉开门,脚刚一迈,头刚一抬,瞬间偃旗息鼓,嘴里的沈爱卿就站在门口,手还维持着要敲门的动作,许是没想到门从里面打开,表情也怔愣几秒,而后松下手,在靳瑜脑门上敲了下:“干嘛去?皇上。”
靳瑜觉得这人故意的,门又不隔音还非得问。
掀起眼皮瞥面前人一眼:“干架去!”
沈雁白手从脑门挪开向后伸,在靳瑜后颈上安抚性的捏了捏:“一会我帮你打,先学习。”他说完,推着靳瑜进屋,反手关上门。
王亦召立在原地,脸慢半拍的臊起来,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豪言壮志被人听到多少。
眼神四处飘忽没敢看沈雁白,很有眼力见的挪开地方,拿了两本练习册,出门去隔壁屋躲着去了。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门一闭,室内安静不少。
靳瑜曲起手指刮刮鼻子,低头看王亦召给他的试卷。
字都盯出花来了,也没看进去,他微微偏头看向沈雁白,心理琢磨这人干嘛呢,然后就看身边人正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头不停在打字。
嚯,说是给他来补课,结果在旁边跟人聊天。
靳瑜有些不爽,他好歹也是付钱的金主爸爸,懂不懂花钱的是大爷啊!
他这么一想,越来越明目张胆。而且他确实有些好奇,沈雁白不是一个爱跟人聊天的人,跟他聊天都经常一个字两个字的嘣,究竟哪路高人让他这么舍得打字了。
但好奇归好奇,等沈雁白注意到他真把手机放他面前他又把脑袋转走了。
拿起卷子抖了抖,靳瑜说:“沈老师业务这么忙,什么时候开始补课啊?”
沈雁白把手机放一旁,没再理会里面张牙舞爪的一群人,翻开一边的眼镜盒戴上眼镜:“现在就开始靳瑜同学。”他又挪近位置,将刚拿来的练习册放他手边,“先做这套题,那套试卷不适合你。”
做哪个都行,靳瑜把试卷放一边,垂眼一看练习册的大名《小题狂做》再看下一本《保姆式数学教学—笨鸟先飞版》。
“。。。。。。”咋起这样的名,一点也不衬他的身份。
靳瑜嫌弃的把《保姆式数学教学——笨鸟先飞版》放一边,打开了《小题狂作》。
沈雁白余光扫了下,没有说话。
练习册里面折了角,每页有几道题被勾画出来,靳瑜读了下题,全是前两天讲的知识点,倒也能做。
终于不再是和题大眼对小眼。
夏季六点钟的时间天还亮着,大片云层层叠叠遮挡住阳光,过了一会又飘散开,露出刚遮挡住的刺眼阳光。
给校园内染上一片金光。
还差最后一题,靳瑜扣着第二小问怎么也解不出来,刚要问,桌上的手机又一声响,沈雁白注意力被拉走,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接听。
靳瑜做不出来题心思也跟着人背影一块溜达过去,他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沈雁白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拿着吧...”
“钱不用给我了...我想办法”
“最近在约我,周六我过去看看...能拿钱...”
“咕咚”靳瑜咽了咽口水,他现在对钱这个字格外敏感。尤其是沈雁白嘴里的钱。
靳瑜放稳呼吸,降低室内一切可以出现的声音,耳朵恨不得直接飞出去。
那边沈雁白没说话,一直在听电话里的人说,时不时“嗯”一声,最后可能是怕靳瑜在等,他偏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好,那我等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