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祉?快醒醒。”
“初小子……”
初好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耳边听到了有人呼唤着自己,只不过那声音时远时近,让他心烦意燥,眉头微皱,呼吸渐渐加重……
“他这是怎么回事?”
“身体看起来没有受伤的痕迹……”
渐渐沉重的脑子让他感觉呼吸逐渐困难起来。
握紧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在肉里,辗转反侧,想要逃出去,却不知被什么魇住了不得逃离……
忽然,后背被拍了一掌,一股暖流被注入身体,沉重的脑子渐渐放松了下来,浑身的那种束缚感逐渐消散。一伸手,仿佛突破了那层膜。
干涩的双眼慢慢滋润,微微睁开眼睛……初好祉呼吸又一滞,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慌乱了一瞬。
“阿祉?你怎么了?”刚刚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再次睁开眼,眼前一条绿色的符文,沿着符文望去,河边石块上坐着的女娲慈蔼的看着他,眸子里担忧的神色不言而喻。
初好祉伸手触了下那条绿色的符文,感觉到蓬勃的力量,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没事……”
拿起地上的一个泥人,低头抚摸着。
“好久不见了”打了个哈欠后席地而坐在河边,双脚踏进河里,感受着河水的流动。
远处走来一位老者,拄杖,慈眉善目。
“初小子啊,好久不见呐。”
扭头一瞧“呦,老头儿,腿脚挺利索呀,一瞬千里。”
一巴掌拍在初好祉头上……
“哎哟……”手劲儿怎么不是那么回事?
简单叙旧后,初好祉摩挲着手中的泥人,那泥人渐渐有了生气。
“这是……”
“如你所见。”小人从他手中一跃而下,向他们行礼,又转向辽阔无垠的大地。
白胡子老者道:“我们于他相比,只不过福寿绵延些罢了。”
“我给了他们生命,同时带给他们苦难,唉。”一声深远的叹息散去。
“……”
“那你这样做的意义又在哪里呢?”初好祉平静的看着远处的天空……“是因为太荒凉了吗?”看上去自由自在的神呐,你们看到一望无际的荒芜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
忽然,初好祉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只见以手腕为柄,以小臂为鞘,抽出一把短刀。眨眼间将刀刺去,仍是慢了一瞬,在刀尖刺到之前就开始散发黑雾……
无疑是身体的反应快过思考,当他的注意从通体漆黑的短刀上逐渐扩散后,才发现,歉刺向了一直岸边落座的那位女神,但她依旧面容恬淡,双手随意搭在膝上,柔和的双眼从未有过一丝不悦,尽管自己的心脏插着一把充满让人不适的刀。
神女缓缓低头看向裸露在外的刀柄,“竟然如此神奇。”那股黑雾竟被堵住了,而且散发出来的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散了。
“我老头子可受不了你那一刀,实在不行就给个痛快。”老者笑眯眯的捋着胡子。
“你们什么时候碰到他的?”初好祉凝视汩汩黑雾,一侧老者身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现象。
以为自己不提,隐藏行踪便可糊弄过去,看来还是出了差错。
“于我们而言,短短十年,而对于这大地来说恐怕已有上千年了吧……”
“十年……?”
“千年……?”
那会儿初好祉为救始吟将近搭上半条命,后来魔域之游接连受创,险些生了心魔,初族伤亡惨重,为他们向女娲求来的半神身躯,取血固型,以至于最后只能凭着不周山顶的果子续命。
而且始吟将死之相,当时实在是筋疲力竭,虽说寻来了冰灯,但是那玩意儿就像有毛病一样,时亮时不亮……不能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