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降到最低点，下属扑通跪下大哭：“林哥……林哥……走了！”

A呼吸一顿，眼前天旋地转起来，这几天的鬼怪格外多，一时间又没有破局的机会，他咬紧牙掐灭烟：“走！”

小酒馆外的街道上驰骋过十几辆车，车灯划破黑夜，注定又是无眠的一夜。A坐在后座眼色晦暗，无论如何，都要把系统给找出来。

………

阵营b和阵营c的人聚集在江边码头，这两个阵营前不久才有过一场恶战，损伤不轻，此时都眼神不善地看着彼此双方；江风刺骨，两个女人坐在临时搭起来的小船蓬里对座而谈。

这几天没了系统的指示，两个阵营的人都过得不好，她们起初都以为系统是诈骗，对于一些指引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道结果竟然出人意料的好，也就放心地使用了下去，渐渐的生出了惰性，现在系统消失，原本安排好的计划险些夭折，还伤了几个成员，两个本都不是实力强盛的团队，无疑雪上加霜。

两个一直不对付的老对手，带着一大票嗷嗷待哺的手下在江边辗转，遇上的那一刻，竟有了点惺惺相惜的感伤。

b买了一箱临期啤酒，喝得脸色绯红：“所以呢？你们是打算归降还是怎么？”大不了就加入更强的阵营，被人管着也比成日提心吊胆好。

“我才不要。”c把一块西瓜放进酒里，摇晃起来，b叹口气，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在昔日对手面前卸下伪装，本来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把生啤喝出了毒药的感慨：“不要又能怎么办？早知道就不全心信任那系统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现在它说没就没，当初就不该…………”

“就不能去查吗？”c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剧情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能有点骨气，那群头部玩家是能免费供你吃还是免费供你喝？你拿什么保证进去就能衣食无忧。”这个看上去有点娇气的姑娘越说越气，一口干了整杯啤酒，冷笑：“当时是谁说要打趴所有人的？”

b面露尴尬，耳垂鲜红：“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她望向窗外的一群部下，才挺起的背又微微驼了下去，再回头，一把水果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脖子前，寒光闪烁，只差一厘米就碰上皮肤，她吓得一颤，“不是，有话好好……”

“找不找？”c爆发出一股狠劲，她指的是去找系统，自从知道自己结局是那样随意后，她早就不害怕了，毕竟这世上也没有比为了一个男人去死更恶心的事了。

“……”

“找！”

…………

另外几个阵营之间互有奸细，很快都知道了系统不见的事，大家情况都一样惨，索性挑明了坐在一起说。围坐在一起开启长篇大论，这其中不乏几个鲜少露面的头部玩家，她们头脑聪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足的把握，大部分时候是不屑于参与这种会议的，此时也放下了架子，绞尽脑汁分析起系统的本质和去向。

是主神的奖励？还是副本的bug？又或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哪有装得这么准确的人？主神下发的异能里可没有提前预知这一条，它又不是做慈善的。

黎明被一道蓝光划破，又有玩家下线了。最后几个阵营一致决定，先合力找到系统再说。

原先的秩序彻底崩塌，所有人面朝旭日，期待又忐忑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感觉背后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看着玩家们。”

“我感觉不止这么简单，可能还有现实世界资本的操纵，副本里面不是有很多娱乐明星吗？资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好吸引饭圈的脑残粉氪金，像选秀综艺那样投票，资本就是这样残害年轻人的。”

“同意楼上，说不定还有政/府和丑国的介入，这个副本设计得太真实了，还有那个系统，说不定是什么史前文明苏醒了，甚至苏/联已经复活都有可能，欧洲已经在正面战场败退了，日韩缩头，美帝只想袖手旁观，只能让这些社会名人来解决它。”

“我觉得不是，应该是外星生物，或者是上古神话正在应验，我们老祖宗的智慧可不是开玩笑的，我那迷人的老祖宗真牛啊！”

“膜拜大佬，哥们分析得太好了。”

…………

书中世界观众的分析小作文写了一篇又一篇，从高科技说到克苏鲁，只差没说是恐龙复苏。另一边的牢房内，已经吃了三天牢饭的闻舒快要疯了，鱼晚整个人蔫在墙上，有气无力哭唧唧：“宿主……我再也不想搞诈骗了……”

闻舒顶着两个黑眼圈点点头，直播间的观众越看越喜欢，爽得飞起，一波打赏涌向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