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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晕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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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沉默着低下头,轻轻摇头。她现在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名词,之前在虚夜宫有机会监视时也完全没在意过那个家的事情。

“传闻家主病危,远山家势力分化成两派斗得鸡犬不宁,封印司的工作几乎全面瘫痪,至少这次的战争不会再有委托给他们的内容。”

这一次失去委托不仅是个开始,也会是之后不再涉及此类任务的依据。如果封印司一直没有能力达标的封印总司坐镇改变现状,所有涉及高难度封印的工作最终都会在封印司的职能单上消失。

远山家的保守派当然无所谓减少这种“不体面”的任务,可一旦此类职权逐步被其他人或者机构分走,封印司的职能、其中就职人员的能力只会进一步萎缩,最终变成可有可无的冗杂机构。

吟的嘴巴几度张合,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没理由再去趟浑水,可却控制不住自己。她担任封印总司近百年,又用四十余年的时间给这个一潭死水的机构注入新鲜血液,在一系列小概率事件发生之前的几乎每一天,她都在和部下们一起研发全新的封印和缚道,它甚至成了许多真央学子向往的地方……

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那么多人共同的努力,最后就要这样轻易被摧毁吗?只是因为家族内部的权力更替,只是因为她离开了牌桌?

她不想这样不甘心,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远山家不会有第二个拥有话语权的人比她更在意这个不被嫡系看好的机构的发展。在中央四十六室成为尸魂界决定权最高的机构后,封印司对于远山家那些一直只顾抓紧更有影响力权柄的人而言,不过是维持存在即可的面子工程。

“我……我这个样子已经没办法回去了。”吟最终还是咬着唇摘下左手手套,把那个突兀的虚洞展示给夜一。

夜一安慰地轻握住吟的手,“事情还是有可能会迎来转机的,之前露琪亚的事情不就是吗?”

的确,尸魂界的规则也好,判断也罢,或许都有被推翻的可能,但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反抗,只是被动地等待着,什么都不会改变。

“我认识一群和你情况相近的人,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是一百多年前虚化事件的受害者吗?”

夜一认识,还有相似境况的,恐怕只有这群蓝染早期虚化实验的受害者。

看着夜一肯定的点头动作,吟心中天人交战,杂乱的线蔓延、成结,却迟迟无法开口,直到有限的时间已经拖无可拖,吟才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顾虑:“我现在不敢靠近空座町。”

……

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作为暂时居所的网吧隔间,吟把买来的饭团放到从虚圈顺出来的小型灵子转换器上,等待食物从现世的器子变成可以被她食用的灵子。

转换器的标识已经显示转换完成,思考问题出神的吟却迟迟没有动作。

今天吟接收到的信息不只有夜一告诉她的,在夜一握住她的手时,她也读取了对方很多记忆:尸魂界为备战做出的准备、浦原喜助对蓝染研发的封印、之前两次破面袭击空座町的夜一视角……所谓的假面军团——一群被蓝染毁掉人生的护廷十三队队长、副队长,甚至还有一个鬼道众副鬼道长。

租用其他隔间的人员打游戏时吵闹的喊叫声让吟回过神,习以为常地拿起已经可以入口的饭团,机械地咀嚼起来。

真的很难吃啊。

这种粗制滥造的廉价食品一开始入口还能被吟的好奇心和新鲜感加持,掩盖住它本身的乏味,可总是不得不把它当作劳累过后的正餐还是太勉强了。

在这种时候,“自己这是在自讨苦吃”的念头也会在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自食其力的生活比起被投食的日子当然是更辛苦的。尤其曾经的投食者是个既有本事,又“爱人”的存在时。

吟也不是没有质疑过自己:

你或许根本就是软弱的,无力去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更无法只靠自己立于世间。你或许在怀念控制,怀念束缚,怀念把自己栓在四方天地里的绳索。那时的你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也就不会迷茫,不会痛苦,不会求不得。

那时的你明明只需要——接受他的全部,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爱”,这难道不比现在这种居无定所、庸碌劳累的生存模式容易得多吗?

瞧瞧你现在,整日待在自己毫无优势的领域,不得不在不擅长、没有鼓励、不适应评价标准的地方磋磨自己,连活下来都很费力,什么“寻找价值、重塑自己、改变现状”都是奢望。

你在恨那个曾经做出决定的自己吗?恨她不该挣扎着解开枷锁,恨她被诱惑着寻找那害人的自由。

明明她只需要乖乖穿着美丽的拘束,戴上华丽的枷锁,安心坐在被铺设得极度温暖柔软的金丝笼子里,她想要的一切都能被他递送进来,只要她愿意连同他的全部一并接受。

……

不是的。

吟吞下最后一口饭团,闭上眼开始在记忆宫殿里整理今天得到的信息。

她能走的路绝不只有蓝染铺设的那一条,她也从来都不是被绣在屏风上的鸟儿,她是注定要飞出樊笼的。突然失去遮风避雨的牢笼固然有不适,可她为天空而生的双翼会日渐丰盈有力,最终带她到更广远辽阔的地方。

但如果永远放任自己被锁在笼子里,她的翅膀只会是装饰和摆设,她的命运将完全取决于饲养者的心情。

而现在,虽然生活清苦,吟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她不再是那个躲在远山家,惧怕身世秘密败露被“亲人”讨伐而难以入眠的女孩;也不是那个身处虚夜宫,担心感情走向,还自我矛盾两难的附属。

她不再依附于任何存在,也就不会反过来被那种存在桎梏。

比起已经无法改变、也并不真的后悔的过去,现在的她需要考虑的是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她想回到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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