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视线再次和主唱对视,主唱很和善,优先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White Whale乐队的主唱,我叫白善禹。”
袁皓很活跃,主动解释:“我叫袁皓,他是纪时雨,我们专程过来看你们演出的。”
“这样吗?那真的太感谢了。”
俩人忙不迭点头。
“觉得表演怎么样?还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嗯?”白善禹说话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不太一样,唱歌偏磁性一点,说话要轻柔一些。
但他的尾音,那个“嗯”还是吓了纪时雨一跳,李不疾就爱用这样的尾音跟他说话。
纪时雨条件反射地讨好:“挺好的,很好听,好厉害。”
“就是就是,太好听了!简直不输内娱。”袁皓也在旁边夸。
白善禹被他俩逗笑,年轻的面孔,清澈的眼神,一点藏不住事的脸,让人不禁想要接近,尤其是俩小朋友长得很乖,嫩生生的,和自己挨着坐这个更乖,甚至唤醒了白善禹的鉴gay雷达,总觉得他的性向应该是男。
“成年了吗?你俩,别是偷偷溜进来的。”白善禹问。
“当然!进酒吧可是要查身份证!”刚成年的少年就是这样,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成年了,不再是小朋友了。
纪时雨也在旁边点头。
“好吧,看你们没喝酒,以为是未成年人。”
“嘿嘿,我们刚成年。”
“我就说,脸长得很小。”白善禹和他们闲聊,看他们面前的酒还没有喝,主动解释,“我可不是坏人啊,请你们喝的,可以尝尝,我特意说了酒少放一点。”
他们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道谢后一起品尝,纪时雨只喝过啤酒,这些奇奇怪怪的酒他没喝过,也怕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苦苦甜甜的味道,这才抿了一小口。
“好喝吗?”白善禹问。
他们小心地点头。
“你们来丘山玩几天?”
“只有一天,我们大概明天就会回去了。”
“这么着急啊?”
“我们还要上课,苦逼的高三生。”
“哈哈,快了,快解放了,大学只要你不主动忙还是很轻松的,看,我们几个就搞上了乐队。”
原来他们也才是大学生,哥哥也是,这样想着便觉得更亲切了。纪时雨对着他甜甜地笑。
白善禹被他看的脸红了一点,很不安地挠了挠头,说:“要不要去我们那里玩一会儿游戏?”
袁皓眼睛亮了很想去,求助纪时雨,纪时雨也察觉到他们没什么恶意,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他们乐队的卡座。
“这是我新交的两个朋友,一起来玩点游戏。”
“老白你眼睛挺尖啊,小孩都被你拐过来了。”
“少来,人家成年了。”
“别废话,玩不玩。”
“玩玩玩。”
考虑到他们毕竟还小,游戏经验不太丰富,也没有玩什么夸张的游戏,就是掷骰子比大小,一共五个骰子,若第一个人说出三个三,第二个人则只能出大于三个三的数,比如四个三或者三个五这种,不可以比第一个人说的数小。可以说假话骗大家,但人家开你盒子,开对了被开的接受惩罚,开错了要开的人接受惩罚,惩罚可以商议,可以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喝酒。
纪时雨是个不太喜欢说大话骗人的人,他基本上是有多少开多少,即使是在没有那个数,他最多超出一个数量报,但白善禹接二连三的要开他,因为纪时雨基本上说的都是实话,所以白善禹一杯一杯的喝了很多。
“老白你真的看到好看的就走不动道是吧?”吉他手看不下去了,呲儿他。
毕竟正常人玩这种游戏,发现他一次又一次的说实话会在心里有个认知,在下一次到他的时候,本能的相信他说的依旧是实话,出于不想受罚的考虑,不开他的性价比更高。
白善禹面带薄红,只是看着纪时雨淡淡地笑。
纪时雨被他弄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可是对方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受罚,在下一次他可能又要受罚之前,纪时雨主动在白善禹说了很令人起疑的“四个六”之后,果断说出“开”。
白善禹掀开自己的盅,上面赫然是四个六,纪时雨开错了。
他主动说:“我选真心话。”
“行,我来问。”白善禹说。
大家都等着他问,他思考了半分钟,以为他要问什么大事的时候,他问的是:“有对象吗?”
纪时雨愣了愣,如实回答:“没有。”
贝斯手帮兄弟说话:“那有没有考虑有一个?”
纪时雨还没说话,白善禹把盅拿起来摇了摇,打断道:“那是第二个问题了。”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