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李不疾给了他屁股敦两巴掌，“谁教的你？”

他懵懵懂懂：“什么？”

“谁教你叫爸爸？”

纪时雨摇了摇头：“没有人教我，你喜欢吗哥哥？”

喜欢的话他下次还可以叫，只要李不疾轻一点，不那么凶就好。

“不喜欢，下次不许叫了。”他用湿透的手捏住纪时雨的脸颊，把他捏成金鱼嘴，警告他，“再叫后果自负。”

他点点头，发誓也不会再叫了。

这一晚累惨了，他钻进被子里就睡着了，李不疾上床把他捞进怀里他都没感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不出意外已经是中午。

下床的时候他发现本应在沙发底下的拖鞋此刻正整整齐齐的摆在床边，纪时雨吸着拖鞋，走到客厅。

“哥哥？”

没人回应他，因为李不疾去了学校不在家。

纪时雨在冰箱里拿出一个旺仔，咕噜咕噜地喝了，旺仔太甜，李不疾从不喝，但纪时雨喜欢，家里总是有很多。喝完了又会有新的补上，他几乎一天可以喝掉两三个。

冰箱上贴着李不疾留给他的纸条：中午起来用桌上的pad在备忘录里给我留言，我叫餐回来送给你。

纪时雨在厨房转了一圈，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iPad，不是他的，他走过去拿起来发现里面只有自带的软件，所有社交软件都没有，也没有信号，点开设置发现是李不疾的ID，iCloud同步设置已经开启。

他在备忘录上写下：「哥哥我起床了。」

不出两分钟，同一个备忘录里面多了一句话：「午饭半小时后送到。」

iPad是仅Wi-Fi可用，不能打电话，他去商店里下载微信和□□，发现显示程序有误无法下载，他这才知道李不疾刻意设置过这个iPad，为的就是让他无法和外界联系。

纪时雨生气过了，也没有什么好生气，认命地点开视频软件，发现每一个都有会员，他最喜欢在看综艺的芒果台，会员甚至开了十年，有效期到年份遥不可及。

纪时雨能和李不疾联系的方式只有能同步的软件，他又在备忘录里写：「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然后他就一直等在备忘录的界面，没半分钟那边回复：「周一课有点多，得晚上了，晚餐想吃什么就跟我说，需要带什么东西也可以跟我说。」

「好的。」

李不疾在监控看到他就很乖地坐在沙发上敲iPad，他从起来之后的轨迹除了在厨房喝了一罐奶，就一直在客厅，等饭的时候就用iPad投屏到电视上看。

除了浴室卫生间，每个房间李不疾都背着他装上了监控，他能在手机上看到纪时雨在家里的一切行动。

装监控一来可以看他在做什么，防止他一个人出什么事，二来李不疾也可以放心，纪时雨时时刻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才能做好事情。

十二月中旬有个互联网科技大赛，李不疾和沈博宇组队参加，拿到省级奖项可以免修一部分学科。沈博宇学计算机的，李不疾虽然非专业学生，但数学类的建模思维还是很有用。

沈博宇是高中和李不疾在物理竞赛上认识的，沈博宇土生土长的北京人。物理竞赛的决赛当时在广州举行，李不疾从宁远去了广州，沈博宇从北京去的。

某天李不疾从外面回来，偶然在酒店附近遇到了沈博宇，沈博宇正为13块钱的鸡蛋灌饼为难，因为他手机丢了，身无分文。正巧李不疾经过，沈博宇拦住李不疾让他帮帮个忙，李不疾这人向来不会主动帮忙，但人家求助的话，他还是愿意的。

毕竟十几块钱对李不疾来说，完全不当回事。他也没打算沈博宇会还他，但没想到两人进了一个酒店，这家酒店住的都是前来参加竞赛的学生，沈博宇这才知道李不疾也是来参加竞赛的，瞬间更有好感。

“喂，我叫沈博宇，你呢？”

“李不疾。”

“谢了。”

本以为只是顺手帮个忙，哪知道沈博宇第二天上课迟到了，理由是他手机丢了，没有闹钟，联想到昨天晚上连十几块的灌饼都吃不起，意识到他确实没说谎。

午饭在集训基地吃，沈博宇主动找到李不疾，“能再帮我个忙不？哥们儿。”

李不疾吃着饭：“说。”

“借我点钱，我买个手机，找回微信就转你。”

“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