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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不久前。
季轻羽抱着容瑶回了家。
容亭看着她怀中睡着的、脸上还带着哭痕的小女孩,又看了看明显很疲倦的季轻羽,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季轻羽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末了,又加上了一句:“我本来指望着他的徒弟能多多少少改变他,结果发现他的徒弟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闻言,容亭也拧了拧眉心:“这可真是……”
随即,容亭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他半是调侃地看着季轻羽:“娘子,这不是很好吗?”
“好在哪里,你说呀。”季轻羽轻柔地给睡着的孩子盖上被子,然后白了容亭一眼。
容亭看着她,笑容渐深,凑上去偷了一口香。
季轻羽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容亭才解释道:“照你这么说来,那个叫卫琅的孩子刚好和球球是两个极端,说不定能互补一下。”
季轻羽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又暗了下来:“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谁影响谁呢。”
季轻羽心事重重地睡下了。
第二天,季轻羽在忙着处理事务的时候,容亭走了进来。
“怎么了?”季轻羽一眼就能看出容亭心情的良好,也不由跟着笑了笑。
容亭扬起了手中的拆除去隐匿阵法的篮子:“现在结果不是已经有一点了吗。”
篮子上附带隐匿和保护的阵法,到达寄件人手中时才消除,它专门寄送不太贵的物件,在四王朝内都通行。
季轻羽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篮子:拨浪鼓,棉花糖,小娃娃……
除了这些小玩意儿外,篮子里还有两封信件。
季轻羽扫了眼,一眼就看出其中一封是自己孩子的信。而另一封,应该是他的徒弟的吧。
季轻羽看着这些东西笑出了声,她边笑边摇头:“我觉得处理一百份奏折,谈十次恋爱,都没有纠正这么一个孩子头痛。”
虽然这么说,但季轻羽的笑容却满是欣慰。
容亭知道这点,调侃她:“你还想再谈十次恋爱?”
“呵,你谈过的恋爱又比我少吗?”季轻羽剜了容亭一眼,将小娃娃放在了容瑶的床边,希望小姑娘醒来第一时间看到。
容亭无奈地捏了捏季轻羽的鼻子:“好好,娘子怎么说都对。”
“就算再头痛,不也是我们的孩子吗?”容亭笑道,搂住了季轻羽。
他们两个倒不是很担心容瑶,容瑶这孩子有多么乐天派,身为父母的他们是很清楚的。
季轻羽笑得轻松,她先取出君逑的信,拆开信封。信封拆开的瞬间,季轻羽的表情变了。
“怎么了?”容亭凑了过来。
信纸上的内容没什么稀奇的,就是简单地介绍这是给妹妹的礼物和道歉。
关键在于信封里的金盏花。
众所周知,金盏花是天行王朝的标志。
然而少有人知,金盏花分多种,在天行王朝内部也不是随意能用的。尤其是这类灵力化成的根茎上带着银线的金盏花。
容亭的神情变得郑重起来。他的手指附在金盏花的根茎上的银线上,输入灵力。
银线吸收了季轻羽和容亭两人的灵力后,金盏花才绽放。
片刻的绽放过后,金盏花化为了一张纸。
看到信纸上的内容,容亭和季轻羽震惊又疑惑地与彼此对望。
纸条上依然是君逑的字迹,简单而明了地写着:调查二百六十年前到二百年前,关于天道碎片所有可能有关秘闻,以及天道碎片与瀚海太子江陵的关系。
似乎有些犹豫,写字的人换了一行:如果可以,你们能否告知剿灭摘星楼势力的具体过程、事件,还有摘星楼在此前此后的势力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