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族圣女,我来守护!”
正是场面混乱的时候,锤锤突然暴起,拎上自己的大铁锤,狂乱挥舞着冲拉拉扯扯的众人而来。
而当事人们早已置身事外,蹲在一旁,慢悠悠混进魔族之中吃瓜看戏,时不时点评两句。
兰霄轻啧两声,指指点点,“这个玄剑宗的大弟子怎么回事啊?神识不行啊,纯靠听声辨位,身法也不够快,只能勉强应付。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阉割版的法诀剑诀果然越来越差,教坏孩子了!”
“你啥意思?”牧听溪听他指点,瞬间不乐意了,怒目而视,“你这意思是说师叔指导的也不行吗?兰霄,你这是变相说师叔的坏话,我要举报你!”
“……我有吗?”兰霄思忖片刻,继续:“你这话有歧义,我师傅是五行宗的,又不是你们玄剑宗的,凭啥指导你的徒孙,你要不要脸?牧听溪,我都懒得说你,陈年老茶。”
牧听溪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转头就找阮葙宁告状,“师叔,你看他!”
兰霄立马嚷嚷:“干甚么,干甚么,吵不赢我就知道告状!牧听溪你小子怎么那么阴险?你个白切黑死绿茶!”
“你个傻黑甜,大高个!”牧听溪回怼,“除了长得高,一无是处,告状怎么了?谁让你不会告状?!”
“你小子是想要和我决斗吗?”兰霄眯着眼。
“呵呵,就你那点拿不出手的阵法符箓三脚猫功夫,还想和我决斗,你还是让老牛来吧。我都怕打着打着,你突然就哭鼻子,找师叔求安慰了。毕竟,这事儿你也没少干,是吧?不要脸的心机小白莲。”牧听溪满脸不屑。
然后,兰霄就这么水灵灵地破防了。
“啊!!!”他凄厉大叫一声,将虞七随手丢边去,幻化出几张虚幻的符箓,抬手就朝牧听溪脸上甩去。
牧听溪猛地一个闪身躲避,迅速远离这一大群魔族及正道修士混合团体。
“呃,早听说这位师祖实力很强,没想到嘴皮子也很利索。”兰苕看着飘远的两道虚影,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扶昙抬手挠挠头,“不过,他俩刚刚说的阉割版,是指我们学的法诀剑诀、术法剑招、灵气修炼等等都是没头没尾的?”
“不知道,或许可能是的。”符葙妤长叹一口气,颇为遗憾道:“实在是太遗憾了。作为一个卷王,我真是很希望大家都能卷起来,但是由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只有我一个人能卷了。对不起了,我的盟友,我即将踏上更强者的人生!”
兰苕:“?”
扶昙:“??”
阮葙宁:“???”
她虽然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她手里偷偷摸摸的动作一点也没停。
从青玉佩里翻找出一个不起眼的银色发饰,她单手掐诀在发饰上施了一个防御咒,再覆上自己的一缕神识。
这一切都偷偷做好之后,她将发饰捏在掌心,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将手中的发饰顺势送到虞七手里。
幸好刚刚兰霄扔他的时候,只是将他扔在阮葙宁身后,只要伸个手,传递东西不成问题。
虞七敛去气息,就在排排坐的几人身后,光明正大地伸手接过阮葙宁递来的小发饰,还在她掌心捏捏碰碰几下。
这一小举动,当即就招致阮葙宁的质问。
阮葙宁:点我手干什么?你爪子痒了,要我给你掰一掰?
虞七:嘶,感觉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阮葙宁:什么意思?我俩比比掰手腕?
虞七:我滴个亲娘嘞,是调情啊,我的好师姐,调情啊!
阮葙宁:……哦,我……我没调过,有点干巴了。
虞七:我可真是眉眼抛给瞎子看,阮葙宁!你什么时候开开窍?!
阮葙宁:……
‘哈哈哈……’两人正搁那儿神识传话,突然两道魔性的笑声传入二人的脑子里。
虞七面露死气,‘你俩笑我什么?死阿飘!’
兰霄:‘……’
牧听溪:‘师叔,他骂人!’
阮葙宁长叹一口气,闭口不言,只是竖起耳朵听身旁的三人说话。
兰苕难以置信,“你就这样抛弃我们,自己奔小康了?!”
牧听溪:‘师叔,这个猥琐的老牛不仅手段了得,还公然骂你,你怎么忍得了不打他?!’
扶昙紧随其后,“好姐姐,我们现在难道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你这就决意抛下我们,自己单飞了?”
兰霄:‘呃,那个,师傅啊,我说句公道话。虽然师叔为人不诚实,还喜欢说谎话,修为不行嘴毒来凑,平生最爱占小便宜,特别是占你的口头便宜,但是看在他喜欢把媚眼抛给瞎子看的份上,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他啊!’
“嘶,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天赋的,其实我也不想当卷王,但是形势所迫,我不得不当,不然我们怎么回去?”
符葙妤理所应当道:“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我们能顺利回去。难道你们乐意待在魔域这个空气污染严重,雾霾天气频现的地方?当然啦,我不是瞧不起诸位魔族同好们,我只是在替大家怒骂那个作恶多端的魔君,害得大家越活越回去了。为此,我深表痛心啊!”
‘嘶,我陈述事实,你俩也要人身攻击我?’虞七轻啧一声,淡声道:‘鄙人平生乐善好施,为人慷慨。没想到死了再复活就成了老牛吃嫩草里的老牛不说,还无辜背上了许许多多的不实骂名。首先点明恋爱脑,其次撒谎精,然后老牛怪,最后败家玩意儿。哎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又招谁惹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