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去的林遇安听到动静顿住,扭头看来,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了?”
雁春夏的脸红了一阵,很快又被她压下,藏在背后的手正不遗余力的同沈意知的手较劲,但天生的力量悬殊叫她努力付之东流,反倒差点让林遇安察觉出不同。
“春夏?”林遇安走近两步。
放在腰上的手用力一捏,带着薄茧的手心从衣下钻进,碰到她如玉的肌肤,所经之处留下一阵酥麻。
雁春夏死死咬着下唇才不让声音溢出,指甲陷入他的手背。
可沈意知却丝毫不觉疼,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夏夏,不说话不礼貌。”
雁春夏剜了他一眼,然后抬头对林遇安道:“没事,吃的有点撑,我到时候微信转你钱。”
林遇安没反驳,开门离开。
待他走后,包厢里彻底只剩下沈意知和雁春夏时,雁春夏才铆足劲大幅度的从沈意知怀里扭出来。
“你有病?”雁春夏突然起身,木椅拉开划出尖锐的声音。
沈意知脸色要比方才冷下几分,舌尖抵在腮边被他顶出形状。
他在不爽?
雁春夏想,她都没有生气,他又生气什么?
这般想着,雁春夏语气又冷下几分:“你应该很有教养才是,刚才那么不让林遇安下不来台干什么?”
闻言,一声冷笑从沈意知鼻尖沁出,他抬起下颌,视线落在雁春夏因为激动而变得微红的脸上。
“有吗?”
他似乎没有生气,又好像是气极了,情绪被掩藏起来,眸底黑漆漆一片如同一团墨散开。
平静的出奇。
沈意知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小酌一口后放回。
昏黄色的聚光灯从他头顶打下,沿着优秀的侧脸落在滚动的喉结上。最后凝聚在他还染着红酒的薄唇。
唇瓣微张,语气冷冷的夹着不屑:“你和他相亲,就连饭店他还是和周奕楠借的卡,雁春夏,你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了?”
雁春夏盯着他许久,最后端起他喝了半口的酒,一声不吭的全部倒在他的脸上。
红酒顺着他的脸下淌,白色衬衫瞬间被染成红色。
因为没有料到雁春夏会突然这样,沈意知可以算是一动不动接下。
“你又好到哪里去?况且在我看来——”雁春夏拽起了沈意知的领带,两个人就这样明晃晃的相视,她一字一顿,丝毫没有畏惧沈意知藏着的气息,“他比你好太多了。”
或许是这句话剪断了沈意知努力绷着一晚的线。
雁春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着走的,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这个包厢移到另一个包厢。
顶层只有三个包厢,过了落地窗就是天台,天台上布满昏昏亮的氛围灯,因为没有客人的缘故,也没有服务生在这里站着。
而他们就在另一个包厢。
包厢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闪烁的灯火,勉强可以看清一点。
雁春夏没能看清沈意知的脸色,因为比起这些,更疯狂的是他的吻。
或许已经不能算是吻,更像是啃咬。
他像是动物,努力在她身上留着记号,妄图以此将她圈进在自己的领地里。
从唇一路向下,经过所有可以经过的地方,最后再回到唇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身后的墙,脸侧是他大手不容置疑的掐捏。
雁春夏挡在胸口的力气微乎其微。
沈意知的气息裹着淡淡的红酒香从鼻尖、唇间、舌尖涌入,逐步的侵占着她的呼吸。
吮吸、舔咬、深入,对于他而言完全没有预兆。
雁春夏永远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一墙之隔的走廊响起阵阵脚步声,服务员和林遇安的声音穿透过来。
林遇安疑惑的问住路过的服务生:“请问方才这间包厢的客人呢?”
服务生答了什么雁春夏完全没有听清。
思维融化,意志消散,她就如同一叶扁舟,在名为沈意知的巨浪里四处飘荡。
偏偏这时,沈意知还停下吻,温热潮湿的鼻息黏在她的耳垂。
耳垂上传来微弱的痒意,她仅剩的力气掐着沈意知的衣领,破碎的音节从唇间跑出。
“别......嗯......”
林遇安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听见他说,想打开包厢的门看看,因为她的手机还在包厢里,说不定在哪里迷路。
沈意知却依然不觉事大,舌尖轻轻舔在耳尖,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丝丝讥笑:“雁春夏,和我这样,就那么喜欢他?”
紧接着他又说:“那如果让他进来看见呢?”
并不是一句说笑话,雁春夏知道沈意知一定会做得出来。
他丢的起这个人,她丢不起。
林遇安已经看过一间包厢,脚步声正往他们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