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六,复活节的前一天,Gin一大早就出门去了。Korn和Chianti的任务完成今天会回来,Gin去接他们的直升机。因为下周我要去一趟LA,boss现在在那里,而经过上一次Gin已经严令禁止我坐民航客机了。
“你怎么不让Vodka去。这点儿跑腿的工作,值得top killer亲自动手?”我奇怪,“还嫌任务不够多么。”
说任务不多自然是假的。
除了赏金杀手的活儿,组织内最近打地鼠的工作简直多得数不过来,打到我手都要酸了。从日本的败退让boss在组织内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清扫行动,这一清扫不要紧,扫出了数不清的陈年积垢。一时间人人自危,真正的忠心成员既担心身边人是卧底,又怕自己被误当成卧底。
我和Gin抱怨:“我说,组织里现在的叛徒连扫都扫不完的,底层出叛徒就算了,怎么让他们活蹦乱跳十几年一路都爬到高层去了?Bourbon、Kir,再加上之前那个Rye,全都是卧底,这还不令人心惊么。哦对了,还有伊森、Scotch……再这样下去,我看组织内可以开多国情报人员集会了。”
“都是我不看好的。”Gin一直任由我碎碎念,末了才冷冷回了一句总结,“我可不像某人这样闲,我从来不记死人的名字。”
“行行行您超脱,未卜先知!”我被噎得够呛,干脆也呛了他一下:“我看你目前最希望的,就是Rum也是卧底吧!”
“Vodka去墨西哥了。”Gin被我搞得有点无语,故意无视我开始一本正经地继续之前的话题,“北美的毒品生意,在组织营收里可占了大头,最近那里的几个帮派有点不安分。”
“看来行动组是真的抽不出人来了,都轮到Vodka了啊。”我自嘲地笑了下,隔着听筒听不出我的情绪,但脸上神色却一下子暗淡下来。墨西哥的生意,之前一直是Sharon负责。
“总之我晚上之前会回来。”Gin闷闷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却仍旧是保持着通话等我先挂。这家伙啊,我有点无语,不像曾经某个大侦探总爱二话不说自己就挂电话的。我合上手机,却是从另一边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只。那是Sharon的手机。
手机是在她出事后的一周有个匿名电话通知我去取的,我问遍了组织内最顶尖的技术人员,可里面并没有什么隐藏文件夹或绝密资料,我不知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留下了这些,又为了想让我知道些什么呢?黑色的外壳在指尖旋转,我按亮屏幕,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些年来,关于暗处的调查我一直是用她手机的,那个FBI,也是杀死Sharon的罪魁祸首茱蒂·斯泰琳。刚回美国的那些日子,我几乎是没日没夜地找她。
如果说对于黑羽快斗是爱与恨早已分不清的话,对于茱蒂,我现在活着的全部动力就是杀了她。
“我会帮你留意的,但按照现在的找法没有用,她证人保护计划的名字恐怕早就变了。”Gin拧紧眉头将我按在了床上,“你现在受伤了,这样下去你自己会先撑不住的!”
“区区证人保护计划而已。当初Sharon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出她,我不信我做不到!”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力气大到扯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我怔怔地盯了Gin几秒,忽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何况只要茱蒂有一天还是FBI,就还和那群人在一起。她身边的一定还有赤井秀一,还有你的老情人,你不会不想找到他们吧,阿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