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不去接我的话,我和他这样继续说下去也没趣,便干脆闭了嘴。互相两两相望,沉默了很久。他是个不爱讲话的人,这没错;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也无话可说了么?
我的心中突然悲凉之意顿起。“顺便boss给了我新的任务,我要走了。”
他仍旧不语,只是向上扬了扬枪口,仿佛是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让我去东京。”
“东京?当年整个组织在日本跌的跟头还不够大么,boss怎么会还想着回去?”连Gin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时隔多年,我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那位大人,虽然年幼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岁月在乌丸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好似那些他耗尽心力研制能够留住时光的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似的。当我询问任务细节时,他这样跟我说。
“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踏足那个地方,但boss的命令你我都知道,没有回旋余地。”我低下头。
“那我陪你。”Gin收回了枪,下一秒立刻接道。
“你可真是精神分裂。”我揶揄。前一秒对我举枪,后一秒又说要保护我。“不行。” 我一口回绝,“Boss的指派只有我,可没说要将整个行动组一起调过去。”组织在日本目前还只能藏头藏尾,绝对没有资源支撑得起这么多人。
“可我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那里。”Gin沉吟,“你的接头人是谁?”
纵然退出日本本土,但组织多年的经营,在政府部门内部仍然留有一些内线。三年前的决战之后,这些内线有的就此蛰伏,也有一部分已经叛变,妄想倚靠自己手里仅有的那点情报再搏一搏仕途。那位大人的意思是……
“是Port啦。”我耸耸肩,故作轻松,“他还留在那里。你也许知道,他是……”
“就是支使几个社会渣滓去抢劫银行来筹措行动资金,之后还处理不干净,被警方盯上要你帮忙擦屁股的那个?”Gin毫不留情地揭穿。
“是这样……没错。”我汗颜。我与Port因为一瓶夏顿埃结下了友谊,进展奇怪得连最初帮忙牵线搭桥的Chianti都搞不明白。“你说不记得死人名字我还以为是你记性烂,没想到啊。”我小声嘀咕。
“你少胡扯些别的。”Gin敏锐地揭穿我,“组织在日本现在所有的支援、辅助都没有,去那里的境况会怎样,你比我心里清楚。”他顿了顿,“你现在已经不是工藤笑一了。”
我当然清楚。
“是啊。”我潇洒地应道,看向Gin看我的眼神,满脸的欲言又止。我耸耸肩,终于把那天对Vodka的轻狂之语又讲了一遍:“笑话,她工藤笑一被通缉了,关我Syrah·Vineyard什么关系?”
“我会尽快解决那里的事回来的。”Gin无言以对,我则大力拍拍他的肩膀,做出潇洒的模样,“不然可对不起你特意为我造的房子啊。就在,花园里的曼珠沙华开花之前。”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再看一眼他墨绿色幽深的眼瞳。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