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耸耸肩,“那这也不算稀奇吧。”这里可是聚集了关东最为凶恶罪犯的巢鸭监狱,各种内斗黑手不计其数,单凭会打架,怎么能震慑得住别人?不过天树的话确实和我记忆中黑羽快斗的形象大相径庭,他虽然话痨骚包又爱惹事,不过应该是不擅长近身战斗的,毕竟基德么,只是个花里胡哨的魔术师。
“什么这样啊!”天树似乎是不满我的司空见惯,又补上了一句,“结果第二天,与他打架的那人直接被狱警叫去,加刑到了无期,之后更是转入更上级监狱去了!反观他呢,被带去了医务室好吃好喝一个月。”说到后来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天树声音大了些,惊得他反应过来忙缩了缩脖子。
“哦。”我死鱼眼。我还以为是什么原因,不就是——关系户么!
“反正吧,黑羽快斗不仅有他们的把柄在手,也可能是和狱警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自那之后,他就一路爬到了这里的顶端。”不用说可能,本来就是。我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也许是因为白马探,工藤新一也说不一定?
我半月眼:“就这?”
“就这?”天树是被我惊得不轻,“你你你简直……”
“废话少说。”我冷笑一声,“你刚刚说顶端来着,你们监狱里还有什么名头不成?”
“当然。”天树恢复了得意的神情,神神秘秘地摇了摇手指,“在这里,贩毒盗窃之类都属下下等,只会蛮力杀人放火也不够,真正有实力的家伙不仅能在斗殴里全身而退,还能左右那些管事的心思。不过话说到底,还是四个字——强者为王。”
说到这里么……
我心里不禁一沉,开口问天树,却是换了个话题:“我听说有个姓广田的也被关在禁闭室,可我怎么没看见他?”Sambuca是见过我本人的,那时因为阿星的缘故去过几次第三实验室,也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是易了容但他可没有,怎样也不可能识不出来他。
“嗨,广田嘛。”天树倒松了口气,“那家伙不在这一间。”
啊?我后知后觉地愣了一秒。
……
靠坐在墙边,听天树絮絮叨叨一上午监狱内的闲情琐事后,我才终于知道了一些始末。原来我所在的禁闭区并不只有一间禁闭室,虽然一间禁闭室内会塞进许多犯人。听说,嘛是近几年犯罪率激增后监狱采取的对应措施。
我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一遍Port,他给我的是哪年老黄历资料了!想我辛辛苦苦混进禁闭室,结果呢——还是与Sambuca一墙之隔!
“广田那个疯子,自从上次在食堂把人揍到断了四根肋骨,就被单独关押了。”天树摇摇头,“你啊,运气还算不错,没和他关在一起。”
不错个鬼,我本就是来专门找他的!我翻了个白眼。不过等等,广田把人揍到断了四根肋骨……
“他不是嗑药神志不清么?”我问。
“又不是整天神志不清。”天树司空见惯道,“那小子之前听说卖药,但进了这里哪有那么多给他磕?只是偶尔犯病罢了。”
“昨天半夜,砸墙……”我颤巍巍。
“嗨,还不是松冈那群人招惹你碰了一鼻子灰,气不过。”
好啊,说什么广田老毛病犯了磕了药、脑子早就不清醒了,感情黑羽快斗这个家伙,是信口捏来在故意骗我?我就不该对他有半点信任度,看来升级进化后的他比起基德的满嘴跑火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过广田前不久好像和黑羽有过什么争执,出乎意料,黑羽居然没料理他。”话说了半天,天树怎么自顾自又绕回黑羽快斗了?还真是对他爱得深沉呐!
满嘴花言巧语,无所不作的骗子……我仰起头将后脑靠上墙壁,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既然你说了这么多,那我也告诉你个秘密吧。”我看向天树直愣愣看着我的眼神,那其中有震惊有畏惧我通通都不在乎。我只是自顾自凑近了他耳边,端得是要讲悄悄话;只是声音幽幽,不大不小恰好整个囚室内都能听得到,“你要知道即便是黑羽快斗,也非全无软肋。”
……
偌大的囚室另一侧,黑羽快斗就正站在那里,一眨不眨注视着正在说话的广田与我。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与我交汇了一瞬。
“黑羽快斗。”我“唰”地站了起来,阴沉沉盯着他,“好啊,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