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九蹲在一个草房后面,见柳扶风直愣愣站着,一把将人拽了下来。
“你懂不懂什么叫隐蔽?”
柳扶风学着她的样子蹲下,一脸无辜道:“不是易容了吗,为何还要东躲西藏?”
姜十九看着他脸上有些水渍,摸了把脸,感觉有些湿润,突然惊道:“妆不会花了吧,我们刚刚没有避雨。”
柳扶风笑道:“它不会因为一般的水消散,需要我亲自卸下来才行。”
“这么厉害?”
姜十九还是不太放心,问柳扶风拿了镜子,又照了起来,发现果然如他所说,并没有花掉。
姜十九将镜子还给他,道:“你会这么厉害的易容术,是以这个为营生吗?为何又被山匪劫了?”
柳扶风叹了口气,道:“我并非做这个营生,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姜十九心道:“第一次出远门就碰上山匪,这运气也够差的。”
随即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柳扶风无奈苦笑,“我是打算去凌霄阁求助的。”
姜十九一惊,去凌霄阁求助?
柳扶风继续道:“我们村子出了怪事,人越来越少,我听说修仙宗门平常也会应一些普通人的诉求,我就打算试试。”
“可是走到半道,突然就被山匪劫了。”
“其实我不是第一个出村寻求帮助的人,可惜出去的人,都没再回来。”
他又叹了口气,感慨道:“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都是被山匪劫来了。”
姜十九深以为然,不由将自己的遭遇也引用上了,也叹了口气:“是啊,吃着糕点,唱着歌,突然就被山匪劫了。”
柳扶风也道:“你也是独自出行,路遇劫匪吗?”
姜十九摇头,想起裴宴:“不是一个人,我有个武艺高强的…随从,现在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柳扶风思忖片刻,“有可能也被抓了呢?”
“不可能,他的功夫一等一的好,不可能被擒。”
他作为主角,什么战力,她这个作者还不清楚吗?区区山匪,怎么可能。
柳扶风却皱了眉,语气略显气愤:“若真厉害,却失手让你被擒,那你这仆从并不称职。”
姜十九哑然,要真是随从,自然不称职,但裴宴不是。
“没事,回去我就把他给发卖了,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姜十九附和道,毕竟正主不在,她怎么胡说八道都可以,出门在外嘛,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不过姜十九没打算说她也是去凌霄阁,这同被打劫,又目的地一致,还都关在一起,巧合真的挺多,让她不得不多一个心眼。
随后两人合计了一番,觉得东躲西藏更引人生疑,倒不如放开了出去。
姜十九大摇大摆走在前面,柳扶风则默默跟在她身后。偶有迎头遇上的其他山匪,她就笑着点点头,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悠然地走了。
就在她认为自己伪装得十分成功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质问:“站住。”
姜十九脚步一顿,被发现了?
她转过去,试着学之前那山匪的语气,压着嗓子道:“咋的了?”
那山匪听她声音有异,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王二,你嗓子咋变得娘们唧唧的?”
姜十九心虚地咳嗽了两声,捏着嗓子道:“你才娘们唧唧的,老子这是上火了,嗓子疼。”
“你这火气够大啊,上火都上到喉咙去了。”那名山匪揶揄道。
姜十九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微恼的样子,“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那山匪不怒反笑:“不是让你带俩人去乐呵乐呵,大当家等半天了,酒都喝光了,你带的人呢?”
姜十九和柳扶风皆是一怔,这要如何回答?
她眼睛一转,“那屋子里两个身体素质不行,到现在都没醒,我俩准备去别屋瞅瞅。”
“那你往茅坑走什么?”
姜十九看了眼那个被称为茅坑的地方,心中无语至极,谁家茅坑修那么大!
“哦,他去,他去,你没啥事的话,陪我走一趟,提两个人呗。”
姜十九朝柳扶风努努嘴,示意他先去假装上个厕所。
随后攀上的那山匪的肩膀,朝着反方向走了。
柳扶风朝后走了几步,又默默跟上两人的步伐,盯着姜十九攀上的手,一声不吭。
“哎,王二,你身上杂有味?”
姜十九大惊,连忙缩了手,又举手将自己闻了一遍,回道:“啥味?哪有味?”
那山匪个子不高,凑了上来,在姜十九脖子旁闻了起来:“香味,你身上有姑娘的香味。”
姜十九:“…….”
随即,那山匪一脸不怀好意,“你说那屋子的人没醒,莫不是被你老小子吃干抹尽了,没法交差,所以才去别的屋子提人的吧。”
姜十九心道:“你还真能替我找借口,都省的我瞎编乱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