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道歉,对方却只要赔钱。他没办法打给了哥哥,最后于景深摆平了这件事。当初的回忆过于恐怖,以至于很多细节他都疏忽了。他们一家子穷困潦倒,他哥去哪里找的贵人,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是不是于景深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局?
晏珍看着于景荣神色变幻,不耐烦道:“还玩不玩?”
于景荣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面前这位眼高于顶的富家千金和当初欺辱他的那些人并无二致。他站起来,冷冷回道:“不玩了。”说完出了门。
一路开回宾馆,于景荣直接去敲了他哥的房门。
于景深刚洗完澡,擦着头发打开门:“什么事?”
“哥,是不是覃正东?”于景荣眼睛微红,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可于景深听明白了:“先进来吧。”
“当初是不是他设局害我?”于景荣关上门问道。
“是。”于景深平静地回复。
“是他……原来是他,果然是他!”弟弟像一头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无处发泄的愤懑最后化作一拳砸在宾馆的墙壁上。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一回国就要吃掉覃氏?你筹划多久了?”手上的疼痛让人清醒,于景荣转过头来问哥哥。
“刁难你的那个人,是覃正东司机的侄子。后来覃正东把这家会所送给了他,他又改成了酒吧。”
难怪,于景荣回忆着,梳理覃家产业的时候没看到这家酒吧,原来早就出手了。
于景深继续说道:“我选覃氏,公私原因都有。公事为主,他的资产优良,以地产为主,负债不多。就算不做电器卖场了,只靠地产也能活很久。只是他不甘心想要转型,我才有机会吞掉他。”
哥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做我们这一行,最要紧的是冷静。如果不是致命一击,轻易不要出手。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这份工作,我给你假期,你休息一下吧。”
“不是,哥,我可以的!”于景荣听到哥哥要把他踢开,慌忙辩解:“我就是刚知道太激动了,我很快就可以调整好!我不会误事的!”
于景深看着弟弟,有些无奈。这确实是正常人的反应,可对他们兄弟来说,只能做出正常人的反应是不够的。“你今天见过谁了?”
“我,我见了一个叫晏珍的女人。她说认识你。我们喝酒猜拳,我从她那知道了那家酒吧是覃家的产业。”于景荣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哥哥的神色:“她还说,你欠她一个人情。”
“不用管她。”于景深微微皱了下眉头,没逃过弟弟的眼睛。他知道,哥哥不喜欢这个女人。
“那,你调查覃春念,是喜欢还是报复?”于景荣又试探着问道。
哥哥直视着弟弟的眼睛,放慢语速:“覃家是覃家,覃春念是覃春念。”
“明白了,哥。”于景荣点头,覃春念这个人,还在他哥心尖尖上。
覃春念本人对此毫不知情,还有半个月就到国庆长假,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才和宣发开完会,就有电话打来。是单星野,竟然还是视频电话。
出什么事了吗?覃春念快步走回办公室,接通了电话。
“春念!我签约了!”单星野快乐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来。
覃春念笑道:“恭喜你啊,三喜临门。”
“哪三喜啊?”单星野奇道。
“第一呢,有车队签你,说明看好你,认可你的能力,前途光明;第二,车队接手后,你就不再受资金的限制,也就不用再受父母的限制了;第三呢,你签约之后应该就留在澳洲了吧?”
“是啊。”单星野咽了下口水,对接下来的话有点紧张。
“所以啊,你就不用和我住到一起应付你爸妈了。”覃春念说道。
心底忽然有点失落,单星野问道:“你不喜欢我和你住在一起吗?”这话一出口,单星野也觉着唐突了,又找补:“我是说,咱们俩作为室友,相处还挺愉快的。再说了,万一又出了尹杉那种事,多个人不是多份照应吗?”
还有于景深那个定时炸弹。他来澳洲一个礼拜了,覃春念除了面试前发了条祝福短信,从没主动联系过他。都是他厚着脸皮找各种借口和覃春念聊天。于景深不会上位了吧?
单星野也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反正就是忐忑。
覃春念顺着他的问题回答:“你说的我也想过。昨天回家我问了物业,这栋楼还有空房的。如果你回来,可以住在我楼上,这样大家有个照应。或者你父母查岗,我们也来得及应对。”
听着覃春念的安排,单星野又开心起来。妥帖,太妥帖了,不愧是雷厉风行的覃总。
而且覃春念建议他住在楼上,这说明什么?说明附近没有于景深出没!
现在确实是三喜临门了,单星野在心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