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观没忍住扯简繁之的耳朵:“你是犬吗?”
舌尖滑过时,宫观颤着声放开了。
“师父喜欢牙齿?”
“走开……”
虎口卡在宫观腿弯,轻松一抬,就能听取风声一片。
“谁允许你!”
简繁之会让风雨飘摇、剥蚀,让那些暧昧不堪的雪夹着雨下起。
“凉…啊……”
宫观指尖陷入简繁之的发顶,勒令他:“停下……”
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宫观迷离的双眸忽然睁开,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抵触声。
“师尊别担心,一切交由我就好。”
就是这样才担心啊……
轻雾拢繁星,如薄纱,如帘幕。舂水燥热,倾心寒露而不得。
简繁之翻动书页,查找有没有做错的地方。
“师父,我们慢慢来。”
“闭嘴……”
典籍上说第一次要多个晚上适应才好成功,不要过于劳累,要询问伴侣的感受。
简繁之依葫芦画瓢:“师父感觉怎么样?”
宫观只觉得他在挑衅:“别问。”
“可是……”
“闭嘴!”
书上可没说这种情况啊。
简繁之停下的时候宫观狠狠掐了他的脸颊:“滚。”
居然能听见师父说出这种以前从来不说的字。
“再说一次好吗?”
宫观:“……”
翌日也没能逃过简繁之。
“为什么输入不进灵气?”
“因为没做完。”
宫观警告简繁之,剑已经出鞘:“你再敢用奇怪的东西我就……”
话音戛然而止,剑也落回鞘中。
“这是为了不让师父受伤。”简繁之手指下压。
日升日落,皆在呼吸中。
祈求已经没有用了,宫观紧闭双目,被十指紧扣,虽算不上安抚,简繁之会一直摩挲他的耳尖,凉的会温,热的会烫。
热即取凉寒向火,人之性也。
简繁之咬住宫观耳垂,肆意揉捻,问了一个问题:“他也会这么咬你吗。”
宫观意识不清,朦朦胧胧地说:“谁……”
简繁之不直言,只是又吻回宫观的唇:“他也会这样吻你吗。”
宫观只有勾住简繁之脖子的时候才不会感到害怕。
“你也会这样勾…他吗。”
宫观皱眉,为什么总说些让人困扰的话,他答不上来,又欺负他……
宫观吐气,推不开简繁之的头,他喉结滑动,像一个口渴的人煮雪饮水。
“他肯定不会这样,对吧。师父?”
后日,宫观决定要保持清醒,不再让简繁之肆意妄为。
简繁之让宫观坐在自己腰上,也是因此宫观脸更红了,一片漆黑下,触感被放大,让人怎么能不在意。
“掌门怎么样了?”
简繁之见宫观还有余力说话,装作要起身。
衣料摩挲,宫观拳头有气无力地打在简繁之胸膛:“别动……”
“回答我。”
简繁之眼尾弯下:“问这些您不如早选一个姿势。”
简繁之的一切只言片语被宫观说话声盖过,明明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性子,为了保持清醒,倒显得很可爱:“无上尊者在我之前就来到了蓬莱,他先任首徒,是一位十分卓荦的仙人,后来才任掌门,也是他亲自授予我首徒的名号,后来也颁布给你。”
简繁之会悉心回应:“这样啊。”
宫观就继续提问:“无尘师兄还好吗?”
简繁之抬腿把他翻压在身下,宫观才后知后觉感到慌乱。
“为什么要一直问别人的事?”
“师父也应该关心关心我。”
简繁之在逃避什么。
渐渐宫观的话语也拼凑不成意思了。
如此折腾三日,宫观看着毫无起色的状态,终于接受他们不得不走到的结局,食指压上书页的两个身躯:“这个。”
“从后面可能会有些困难。”
宫观:“……你不行就让我消散。”
简繁之掰过宫观的面颊轻轻吻他:“师父最近总是说气话呢。”
“请趴下。”
宫观不情不愿地灭了烛火,简繁之从背后笼过来,因这几天摸索出的习惯,恰到好处能让宫观感到舒适。
习惯是最让炉鼎头疼的事情,不止体现在身体上,还体现在意识。大脑会被蒙蔽,会被本质散发的特殊气味影响,会把一切变得合理,会迎合,会沉沦,会有奢望,会担忧,会变成一个道人之外的人。
情意渐浓时,宫观整个人被简繁之侵占。
他的灵气漫溢丹田,他的呢喃爱语萦缠耳尖,他的体味充斥敏/感,搅乱一切思绪。
像本就飘飞的柳絮,被撕碎,散出更缠绵悱恻的关于初春的谣言。
宫观情不自禁咬住了简繁之的肩膀,牙齿索取着他,涎水粘连着他们。
简直荒唐透顶,却无法挣脱。
他们沉湎,甘愿被天道惩罚。
简繁之抚摸着宫观,听他不间断喘息。
“天怎么会惩罚我们呢。”
“它应该酬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