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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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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兆之出了宫,没往户部事务所去,倒是去了诏狱。

他穿着官服,一脚踏进昏暗牢狱。

诸葛筠受过刑罚,身上只披着薄衣,满身血污。他的发髻散了,青丝散落肩臂,原本明亮的眸光此刻也黯淡下来。

这里环境并不好,除了林兆之进来时身后的侍卫带来得灯有亮光外,这间狱室唯一的光亮只有墙壁处的凹槽有。那里有一支蜡烛,可那蜡烛明显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再撑不了几时便也要尽数灭了。

他的面前是被打翻得饭菜,水也洒了一地。

诸葛筠被关了几日,便有几日未进食了。此时再见,林兆之只觉他清瘦不少,脸颊都微微的凹陷下去。

林兆之轻轻的叹了一声气,他整了整层叠的衣袖,不急不慢的问他:“王爷怎么不吃饭?都下狱了,怎么还在摆王爷的款?”

诸葛筠抬眼看着平薛兆,嗓音干哑:“滚。”

林兆之听了,非但没滚,反倒坐下。

侍卫极有眼色,转身拐出牢笼,去门外候着。

“王爷,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我滚了,保不齐你明天就人头落地。”林兆之声音带着他独有的轻柔:“要是落得与那胡人一样的下场,王爷才是真的要怪罪在下了。”

“你从什么时候算计着背叛我的?”诸葛筠虚弱的很,说话时也不似从前那样中气足:“真是好手段,竟然没看出在我脚边摇尾乞怜的一条狗也能生出背主的心思。”

“是啊。”林兆之垂下眼,两人还像曾经般,由林兆之一人承担所有脾气:“我曾经是你脚边的一条狗。”

“…”诸葛筠透光过火光盯着林兆之,第一次觉得他陌生。

“可是当狗也有当狗的好处。”林兆之语气中分不出喜怒,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事:“你瞧,我给你当了那么久的狗,如今也坐上了这个位子。再给皇帝当几年狗,结果会是什么…?”

林兆之看着诸葛筠,张口“汪汪”两声。

他半点没有羞耻,脸上还扯起些笑来。

昏暗的环境显出林兆之那张不再伪装的脸,平白叫诸葛筠起了层疙瘩。

“所以当狗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不是在那个位置,谁不是在当狗?只是有人清高不愿承认。可是这是不承认便会没有的事情吗?”林兆之低笑几声:“王爷,我这条狗可还叫你满意?”

诸葛筠“呵呵”两下,看着这样的林兆之,心里升起些戏弄:“背主的畜牲,不论到哪里都会被人唾弃。”

“是啊,所以给人当狗到底不如自己做主人。”林兆之凑近诸葛筠,捏起他下巴:“王爷说呢?”

诸葛筠冲林兆之吐口气:“狗就是狗,你想翻身,也要看能不能。”

林兆之手摸上他肩,那处正有个没愈合的鞭伤:“你这样的货色都敢肖想到位子,我怎么就不能了?”林兆之手腹微微用力,指尖都摸到了翻开的血肉:“我不仅能,还能比你做得好。你以为杀了我老师便万事大吉,觉得我就是个傻子,一心只当你是恩人吗?”

诸葛筠痛到冷汗直冒,却依旧倔强的不肯喊出一句痛。

“恩人?哈哈……”

诸葛筠眼中浮出林兆之跪在雪里的画面,畅快地笑了出来:“只要一想到你是他的儿子,却还要对我听之任之的样子,心甘情愿匍匐着只为了苟延残喘!”诸葛筠嘴唇发白,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我就痛快死了。我最爱看你忙出一身病,躺在榻上还要受我羞辱了。你知道吗?你那个时候很像你娘,像到我都想把你手脚挑筋,永远禁锢在那里了。”

林兆之的手压得更深了,痛感没停下诸葛筠的嘴:“我当时就该这么做,叫你一辈子只能跪在我的脚边。”

“后悔吗?”林兆之的眼中有烛火跳跃:“后悔没杀了我。”

“为什么要后悔?”诸葛筠眼底有玩味:“杀你哪有看你受辱有意思?那个姓祁的,你和他睡了吧。还同我说什么故友旧识,全是虚言,你这人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林兆之指尖依旧完全陷进肉里,一点一点抠挖着伤口。

“为了兵权吗?你就这么眼巴巴地送上去给他?贱不贱啊。”诸葛筠干笑两声,有点稳不住呼吸:“还是说你就是这么上赶着?”

诸葛筠实际并不知道两人有没有私情,现在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恶心林兆之。

姓祁的在军中是个远近闻名的“断袖”,真假暂且不论,光说一个断袖就足够恶心林兆之了。

林兆之看着他,目光幽深。

诸葛筠不知道,还真误打误撞叫他猜对了。

“是啊,王爷不早就知我除了这层皮囊,再没什么舍不下的。”林兆之笑容欲深,似在说甜言蜜语:“谋划这么多年,只为今日杀你。”

“…”诸葛筠皱起眉。

林兆之没否认。

他一阵恶寒,那话反而恶心到自己了。

“成王败寇,你要杀便杀。”诸葛筠咳嗽几声,声音更低了:“我杀林平时不手软,你也不该手软。”

听他提到林平,林兆之的脸扭曲一瞬。他死死看着诸葛筠:“你也配提先生?”

林兆之的指尖生生把伤口划大,撕裂出新的血来。

“你…你还把你这先生当什么好东西吗?”诸葛筠终于有些忍不住痛,他倒吸口凉气,话说得断断续续:“若他不刻意暴露行踪,我怕是也不能这么快找到。”

林兆之眯起眼,有些分不清诸葛筠是成心恶心他还是真的。

“谁不知道破雪剑是我那个蠢皇兄赏赐给林平的?他敢光明正大的当掉这剑,就是成心不躲了。”诸葛筠语气森然:“他要拉着你一起去死。”

多么拙劣的谎言。

林兆之松开按压伤口的手,手上淋漓鲜血被他擦在诸葛筠的囚服上。

“黔驴技穷。”

林兆之指上血液全抹在脏污囚服上。朦胧烛光下,他的脸色随光一起暗了下去:“王爷有恶心在下的时间,不如仔细交代自己的罪行。”

“本王何错之有?”诸葛筠语气中满是讽刺:“他这样的蠢货,要不是占尽运气,皇位哪里轮得到他坐?这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林兆之站起身,睨他:“既然王爷不觉有错,在下这儿倒是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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