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之看着这人,将手中的东西搁下:“祁大人做贼呢?”
祁元辰将窗彻底推开,不再只通过缝隙瞧他。祁元辰将花摘下,一手撑着窗檐翻越进来:
“我来做采花大盗,哥哥允不允?”
还是像往常般不着调。
他在这儿这样盯着,林兆之知道了还怎么能忍着不自在处理剩余公务。
林兆之长叹口气,反手盖上公务:“祁大人好不容易回京,怎么往我这儿跑?”
祁元辰目光微沉,眼睛没从林兆之脸上移下半点,小步走近。
“...”
林兆之就坐在那看着他往里走,微歪头问:“祁大人是来还之前从我这儿借走的东西的吗?”
祁元辰指尖携花,没几步就靠近了林兆之。
“采花赠美人。”他将花献给林兆之:“可换哥哥一笑?”
林兆之伸手接过这娇艳欲滴的花,放在鼻下轻嗅:“不常在京中见此花种,祁大人费心了。”
祁元辰脸上笑意不减,站在那处将窗光挡住:“哥哥喜欢就好。”
他带一身赤忱来,长久不见林兆之,心里想的紧。直到此时,他看到林兆之,切切实实的听到林兆之的声音,祁元辰一颗鼓囊囊的心终于满了。
林兆之学着祁元辰,将花往耳边一别,鲜艳的花色更显他肤白发黑,连带着眼尾红痣都更鲜亮起来。
“祁大人此次功成,往后便能独掌一方大权。”林兆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划过洁白的脖颈,衣领微松,露出一小节脖颈下的皮肤。
祁元辰看着,喉头上下滚动。再出声时声音已经哑了:“哥哥想说什么?”
林兆之一手支在下巴上,笑眯眯看着祁元辰:“你欠我一份人情。”
“…”祁元辰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
“贤王私印如今算是作废了,祁大人不愿还也行。”林兆之没意识到他这个动作画面对祁元辰的冲击有多大,自顾自聊着正事:“帝王多疑,这东西就算到我手也是要销毁的。”
祁元辰眸光幽暗,光顾着看林兆之,都没太听到方才的话。
想亲。
祁元辰看着那张红润的唇,口舌都干燥起来。
林兆之看他愣愣不答,皱眉发问:“我脸上沾着东西吗?”
祁元辰还是不答。
那张嘴在他眼里张张合合,像无数次梦中那样。按梦中经验,林兆之该缠上来,轻咬过他唇畔…
“阿七?”
梦和现实重叠,那张脸凑近了,唇舌吐露出他的小字:“阿七。”
祁元辰手心出汗,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都忘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鼻尖,带着那人独有的异香。
好渴。
祁元辰舔过干燥的唇,目光落在林兆之微润的唇上。
林兆之不知这人怎么突然呆住了,撑起身来看他,猝不及防被祁元辰捧住双颊,耳边的红花掉了。
他还没说什么,唇瓣便被人贴住,有些痛。祁元辰亲得太急,撞到了。
林兆之的姿势正使不上力气,张口欲说,却被祁元辰钻了巧,顺着缝隙便探进舌头来。
“…”
软。
非常软。
祁元辰轻吻着林兆之,唇下仿佛被什么包裹着,软绵绵,轻飘飘。
口舌的干燥被这一吻勾的更甚。他掠夺着唇间甘露,似是着急解渴,却也只弄出暧昧声响,喉间依旧发紧。
林兆之被他亲得有些发软,推拒几下后被亲得更狠了。
唇齿搅出水声,书案都被牵扯着移动了些位置。
林兆之颤着眼睫,快被亲得呼吸不上来了。
他睁着眼,想和祁元辰说。下一瞬,眼前被大掌遮蔽,只余黑色。
祁元辰一手挡住林兆之的眼,终于停下了这个吻。
“哥哥别这样看我。”他的手心发烫,声音也是烫的:“我受不住的。”
林兆之轻喘着气,整个人都要栽在祁元辰身上了。
祁元辰目光又看向林兆之喘息的唇,想起梦中的哥哥也是如此。
让人抵挡不住。
一想到梦,便将那梦之后的画面全牵起来,串在一起,叫他旖旎。
耳边还回荡着林兆之的喘息,以及他顽劣的声音。
“是这里吗?”
“哥哥喜欢这里是不是?”
“理理我,还不好。”
林兆之被撞得支离破碎,泪沁出眼角,沾在红艳的痣上,只能低声呜咽。
第二天早上起来,祁元辰的被子是湿的。
他闹红了脸,坐在床沿边,责骂自己竟对同窗生了这样肮脏的心思。
再然后,他几乎月月都能梦到这样的梦。梦里的林兆之时而是正襟危坐的严肃师哥,时而是媚态百生的书中精怪。两人相缠着,在梦中私会过一次又一次。
林兆之缓过来气,终于舍得将眼上的手给拿下来。
他眼含水光,轻扫过祁元辰的脸,没有生气,只有勾引。
祁元辰感觉下衣穿得有些少了,这几件薄衣绝对挡不住痕迹。
林兆之似有所感,往下一扫。
“…”
他抬眼,骂一句:“色胚。”
小元辰更精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