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内鬼跟踪你去,没有杀你,还留下了这些物件?”
裴东锦还感兴趣的是之前他们如何接到的任务,这个很关键,可惜柴溪确实知道的太少,又有所保留——当时她也太小了。前世今生,留下的线头他要好好理一下,程家的背景又山匪,当时长公主受了处置训斥,可是---事情会如此简单吗?明显指向的,反而替他们洗去嫌疑,线头---嗯,总牵着下黑手的人。
有什么破绽吗?柴溪快速在脑子过一遍,应该是没有了,才点点头,要不是裴东锦陷在思考力,不能打扰,柴溪想马上问问和尚的事情,现在她要多一些回去的线索,爸妈早等急了自己吧,看刚刚裴东锦那个舅父这样的亲戚,柴溪更怀念纯粹的亲情关系了,在大周,经历的越多,对于柴溪就是,每天一个旧伦理小故事,防止沉迷不回家——古代在她一个女子眼里,还是水深火热。
裴东锦沉吟着,又想到在眼前的客栈,柴溪被认成自己的巧合,加上之前的---怎么可能别说柴溪是个小孩子,自己也是微不足道的翰林院跑腿儿的,还受人排挤,除非---再看看柴溪和皇太孙柴续的相似点儿——是自己想多了,她知道些也说不定。
“你觉不觉得,咱们之间的缘分太深了些?”
柴溪一个机灵儿,连忙摆手,裴东锦看过来的眼神深的吓人,不是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和官宦有什么关系的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有一双无形的手---嗯,这么和你说吧,让你来偷我东西的,也同时知道我们之间是认识的---”
这不对,跟不不至于,自己想的方向或者就错了,累赘无用细碎,不像是安排好的。
三人把马给客栈伙计,一个挨一个儿的经过大堂,柴溪才想到再问问有没有多余房间,团团的呼噜声实在太大,自己又不能放她一个人住二白那样的下等房——二白现在身上还都是说不清的味道,还有自己今天必须洗澡了。
“裴大人,您回来了?”
这么俊,有穿着讲究的客人,很容易被记住,即使杭州成富庶,伙计也断定,这位“裴大人”再呆几天,她这一身行头就能被有眼力的商家学了去。
一直想事情的裴东锦被喊一声,刚刚想答应,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商人柴溪,张了张嘴,有停住,站在柴溪背后,伙计的一声招呼---等等,再等等,他差一点就连起来,想通了,可是关联的一段儿在哪里---他走神儿了,又被打断了。
“伙计,现在空出两间上房了吗?一间,一间,也行,我想---”
伙计还没有回答,裴东锦拉住柴溪就走。
“今天还要彻夜长谈,不必再找房间了。”
“可是团团---”
伙计的目光是惊呆的,这两人---怎么就一点儿也不避讳呢,他摇摇头,客人自己的事情,不管了。
裴东锦无比庆幸拉住她住一间,当天晚上,天刚刚擦黑,团团还在窗口等菜送进来,窗外就一颗有一颗的烟火闪过。
柴溪什么也顾不上了,跑到窗口,一个一个的数着,左手曲起一个指头,又曲起一个,直到,烟火又规律的放了四五十支,才停下来。
柴溪懊恼着自己的记性,手掐着。
“一共四十八次,你数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