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正的闲话了,长得好看讨人嫌的事做出来也不那么让人厌恶,何况,曲兰亭最讨厌的时候就刚刚进来的几句话里,过去了,他整个人身上,倒仍然是及其适合入画的立体五官,柴溪倒是轻松了,不过画画---
“这个---小的也只是照实物复原它的原貌---世子喜欢花还是草?”
柴溪差点儿没有出口,自己的画这里当照片用的,你是要静物水瓶还是立体大方块,这人着实有很大攻击性。
“这个---就画本世子吧!”
“咳咳咳!”
柴溪咳出声来,这人---他也是对书画有研究,还是看出自己的心思了?真可怕。
“不然,下官来画?”
画他?这人,还真是,一个敏感的人物,来到这里,说些指东打西的话还罢了,怎么还指使起小郎来了,他心里闷气,正好拿这人练手,自己是只学几天不假,曲兰亭也只配新手给他画。
室内无论话里过招儿如何,都不如外面真刀真枪,裴东锦和柴溪“闲”在困在洛家庄,周醒恭周先生没有闲着,凶虬这个人出现在他耳中时候,计划已经成形,现在他们竟然把他逼到末路,那就别怪自己背后行动了。
“你们几个做的利落,就是找谁传的闲话,还挺快!”
猫王三人被周先生夸奖了,愉快得意快要溢出来,不只是因为他们事做的干净,还因为,杀得童生及族人是畜生,畜生做了恶心人的事儿,该死,他们手上的血,从来没有无辜人的。这个周先生明明知道也没有训斥他们,不像他们山上请的教字秀才,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他们就是土匪,就是庖厨。
“先生,那个裴大人的未婚妻---小的听说,傅家难为傅姑娘,这个傅是一个傅?”
周醒恭点点头,自己知道柳姑娘的相好三秀才发生的事情之后是存了利用之心,可是,万没有想到,人心如此狠毒,一个女子---
“嗯,等案结了,从义庄赎回馄饨西施一家的尸体,好好安葬吧,我虽盼着他们把事情闹大---她们一家---哎!可怜。”
长远三人也垂着头,那场景,他们见了,惨不忍睹,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下手这么狠。
“先生,恐怕不这么容易结案呢!”
周醒恭不是不解,这案子是涉及军方,但是案情也只是在劳德彰军中的校尉和傅家子弟之间扯皮,这么还影响了苦主馄饨西施了?还有别的枝节不成。长远也不等他问,直接回禀:
“这位知县---您是不知道,简直是个混账!”
长远气的说不了,示意云鹏讲讲这个人。
“馄饨西施的案子报上去,知县都没有动屁股,只让仵作和衙役去了,说女子抛头露面,出来摆摊卖馄饨,活该被---还说,没准儿是收了人家银子的暗娼,嫖客和妓子之间的交易出现分歧,死就死了,傅家---傅家都是读书人,万不会做有扫斯文之事,至于军中,劳将军治军有方,军中妓子多的很,哪里会参与到暗门子的腌臜事儿里,还说---要是馄饨西施家有活着的,还要追究有伤风化罪呢,幸好一家都死了,还脏了他治下的一片地!真是一个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