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自己不该动才是!”
曲兰亭想站起来,凑前取笑她,裴东锦以袖当帕子,已经上前替她去擦了。柴溪这才意识到,没有躲开他的袖子,反而是伸头任他擦净了,擦完,还以他眼瞳当镜子,左歪头,右偏一下脸,看进他眼瞳里去,才问:
“干净了吗,还有吗?”
曲兰亭心生怪异,看她有没有耳孔的瞬间感受又涌上来,只是被盯住的人,反而是自然的很,自然的擦完自然的站远半步再看,要不是大白急急推门进来,依曲兰亭看,收住时候会尴尬呢。
“爷,据说,程驸马路过杭州,停留了有一两日了。”
当然,这个消息,是裴东锦早知道的,也是他让大白进来报信儿的时候找的借口,手里的信纸写的则是自己交代下去的事情,办的进度,还有---大白还私下盯着柴溪的人,她无法无天,不遵循规则,总要照看一二。他意味深长的望一眼大白,示意退下,继续和曲兰亭打眉眼官司,后者也不理会什么程驸马的消息,以示自己知道,至于他偶遇不成改道,裴东锦要是有本事查出来,也不怕。
一副粗略的画像呈现,把曲兰亭的特征勾勒得很明显,像漫画,又没有那么夸张,这个时候整个大周,这种画法,曲兰亭没有见过。
“小郎果然有所长,嗯,本公子,倒是见识少了。”
柴溪谦虚笑笑。
“过奖,是世子长相俊逸。”
“俊逸,嗯,看来,小郎是喜欢曲某的样子,那更要住下来多相处,研讨一下我的画像。”
时间不早,以为曲兰亭会就此告辞回城,谁知道,他竟然要住下来,还要住在他们院子里。
“这院子就两间卧房,我和小郎一人一间,世子竟然能来的,不如和主家打了招呼,另寻住所。”
你能不请自来,就能找到睡觉的地方,这话暗藏话意,曲兰亭装作听不出来。
“不怕,饭后,我和小郎一间,抵足而眠,也好继续讨论我的画像,还有刺杀王爷的凶器!”
柴溪紧张了,倒不是说到太像双鹤山武器的凶器,而是---自己是习惯了,可是她不是男子呀。这一个两个的,抵足而眠,是什么好习惯么?
“我和裴家阿兄一间!”
哎,洛家人怎么不来献殷勤求一桌吃饭了呢?柴溪很烦恼,尤其,话说出去以后,曲兰亭的眼神,算了,他记得裴七说天再热,他也没有裸睡的习惯,这习惯,甚好。
“要不,我和裴兄一间吧,柴小郎还小,太挤了长不高!”
门口的二白今天是别想睡了,断袖断了自家爷就已经很棘手了,这位世子---是看上主子了,还是柴小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