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锦停一下歇气儿,柴溪表示不信,他嘴巴一张一合,只有气没有声,更凑近了些,能看到他唇上的细丝。
“他难道不只是是沽名钓誉?”
“后来,京南码头和河道一次都没有堵塞过——要知道这之前,大船入京,都是要把货物倒到小船上的。”
柴溪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眨出满眼亮晶晶,把裴东锦眨出不少笑意,她善于思考,又极为明理,逻辑清晰,难得又---嗯---他想不出一个词语形容,反正他是满心喜欢。
“嗯,另一个呢?”
“另一个是刑部出身,后来因病致仕,开口就是国法,为人极方正。”
“能推荐这样一位,有大量的道德楷模,因材施教,那裴首相用心良苦了。”
裴东锦点点头,叹一口气,又叹一口,这个二皇子---可惜了嫡子身份,上一世被杀前,也策划了杀父的大逆之事,证据确凿,自己会做他的拥趸?但是这个不能说。
“他为人暴烈,心胸狭小,处事儿全凭一己喜好,曾经---哎!”
裴东锦是没有力气,也是不想说,总之,柴溪听的明白,他不会依附二皇子。柴溪也知趣儿不再提,不过在她看来---也不是在她看来,曲兰亭不也说了吗,谢家茹雅在二皇子府的可是有话语权的,或许,裴东锦就是私人因由,不好意思说而已。
“那你现在受伤也只是赌?完全不确定对你今后的路有什么好处?”
在柴溪这个不懂政治朝局的人看来,裴东锦过去下手的地方,似乎都太小就是个等于给人家挠痒痒,还有的错了方向反正她是看不出还有什么巨大的机会,能让裴东锦脱颖而出,电视剧里二十岁当首辅掌控朝廷,无所不能都是无脑爽。
“认谁做主子,等达到了目的,谁还在乎。他们不也是想用我吗?那就随了他们的心愿,给他们这个势力加把火,我就是---那把火。”
柴溪不明白,只看着他,还有点儿时间,裴东锦能淡定,她也能静心等风雨来袭。
“至于依附---他们哪里会把我看在眼里。一个在翰林院行走六品小官,除了我祖父是前首相这个障碍之外,我没任何优势,我能靠的只有官家——即使我暂时可以为其他人所用---反正是相互的。”
柴溪没有听明白,又似乎明白了,天底下的人不都是依附皇帝的,这是这可个皇帝是这么好被依附的?
“你要阻止他们动手吗?”
“不会,现在三皇子的力量太强了,我总要看到平衡,至于官家---或许---小郎能帮为兄大忙。”